sp; “咔嚓!”
谭翻译扔下报纸,转身快步离开。顺着浪速通,朝东走了十几分钟,在一栋红楼公馆的院门前停了下来,左右瞅瞅,旋即又低头看了眼时间。
稍等了一会儿,房门推开,那珉从红楼公馆里走了出来。
两人碰头,似乎因为什么事而产生了分歧,在门口急赤白脸地疾声争执。
“咔嚓!咔嚓!”
三五分钟以后,两个人终于不欢而散。
谭翻译不耐烦地冲那珉摆了摆手,转身朝南铁奉天地方事务所的方向而去。
街上蹦蹦跶跶地走过两个小叫花子。
那珉似乎有点泄气。他站在原地,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却并未转身回到公馆,而是在街面上左右顾盼了一阵,随后走到附近的一处报摊,背过身,低头挑选画报。
少倾,索锲叼着一支烟,走到那珉身边,也是背过身。
“咔嚓!咔嚓!”
两人肩并着肩,谁也不看谁,神秘兮兮地念叨了一阵儿。
紧接着,索锲转过身,露出侧脸。
“咔嚓!咔嚓!”
索锲皱起眉头。他很敏锐地听见了快门的声音,并迅速锁定了目标,穿过马路,朝着镜头前快步走了过来。
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响,他的身影越来越大,最终将镜头挡住。
“哎!你拍啥呢?”
洋鬼子放下相机,一脸疑惑,操着一口别扭的语调,问:“你在干什么?请不要挡住我的相机,我在拍那个人。”
“你拍他干啥?”索锲狐疑地问。
洋鬼子不满道:“我是一名记者,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怎么做。滚开。我对那个人的头发很好奇,跟你有什么关系?”
已经民国了,但还有人留着辫子。
的确有不少洋人对此感到好奇,并时刻关注着清廷皇室及其贵族党羽的动向。
索锲不敢跟洋人争执,只好横穿马路,重新回到那珉的身边,低声说:“那爷,你们最近小心点儿。”
“那还用你说么?”那珉气愤道,“头狼没弄死,连个风声都没有,底下的韩心远和钟遇山,还是不跟咱们联系。昨儿晚上,又来那么一出,我能不小心么?”
“那几个贝勒爷,不会要跑吧?”
“早吓尿了!可说句实在话,能怪他们么?咱王爷不也在关东州猫着呢!”
“嗐!那宫田龙二那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