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胡扯了几句。
张朔又问:“话说回来,江家这丧事办的,也快半个月了,到底啥时候出殡呐,总不至于真要拖到七七四十九天吧?”
秦怀猛没有回答,从阁楼里退出来,又叫了个人走到面前,问他:“有消息吗?”
来者四十多岁,戴副圆形眼镜,鹰钩鼻,山羊胡,不是别人,正是给癞子测字算命的寿先生。
寿蕴章应声回道:“秦爷,停灵没有过年关的说法,江家肯定不会拖得太久,我跟白事行的朋友打听过了,他们目前正在准备出殡的事儿,城里的杠房、吹鼓班、僧尼道姑,该联系的也都联系了,预计就在最近这几天出殡下葬。”
秦怀猛深吸两口气,点点头说:“可以开始准备了。”
说罢,立马转身下楼。
回到客厅,拿起电话,当即拨通了一串儿号码。
等不多时,听筒里传来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喂?”
“老夜,是我!”秦怀猛低声吩咐道,“叫弟兄们聚在一起,最近这段时间,谁也不许单独出行,凡事都等我的消息。”
电话那头静默片刻,似乎是在驱散旁人,随后才问:“秦爷,要开打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明白了,那我带弟兄们随时候着。”
秦怀猛有点不放心,接着又说:“老夜,你手上带的弟兄,都是家里的精锐,别出岔子,尤其是不能走漏风声,成败在此一举,叫那帮崽子最近老实点,谁敢坏了规矩,在街面上露了相,你就直接把他绑了,等到风头过去再放出来。”
老夜闷声说:“当然,您尽管放心。”
“另外,武田信前不久给了我几把枪,全新的,说是关东军的新式装备。明儿一早,我叫张朔给你们送过去,你们这几个领头的换上,别含糊了。”
“新枪?”
老夜有点意外,忙说:“秦爷,我感觉这明治二六式挺好用啊,咋又换新的了?”
“新的总比旧的好,”秦怀猛说,“出殡那天,江连横肯定不会坐车出行,这是刺杀他的最好时机,不能有差错,新枪总会靠谱一些,免得关键时刻掉链子。”
“好,我知道了。”
“告诉弟兄们,千万不要恋战,你们的目标是江连横,只要插了江连横,你们的任务就算完成,至于其他人,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处理。”
“秦爷,那您可得多加小心。”
“没事,我有安全的地方,江连横一死,江家必定分崩离析,除了那些至亲以外,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报仇的想法,这段时间我不会再露面了,一切都等平了江家再说……”
说着说着,秦怀猛忽然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