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风闻说,他在那一年,结识了两个贵人。
荣五,自此成了荣五爷。
在辛亥年来到关东州以前,此人就已经相当了得,这地方又是东洋租界,他更是混得风生水起。
薛应清站定脚步,接着说:“至少从我听说的来看,荣五爷从一开始,就不在线上混,他后来跟咱们合字扯上关系,只是因为他这门生意,免不了要跟一些混黑的打交道。他也根本看不上咱们这些人。”
“这我知道。”江连横说,“他是宗社党,就喜欢跟那些世家大族勾勾搭搭。你知道宗社党吧?”
薛应清点点头:“可我听说,他连宗社党都算不上,主要就是给那帮贝勒、王爷筹钱,谁知道呢!其实,关于荣五爷,我也就知道这么多,是真是假,还都不一定。”
江连横有点心疼——两千大洋呢,就换这么点消息?
“我就是觉得,他这人太神了,我兄弟在这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到现在都没找着他人在哪。”
“能找着就怪了。”薛应清笑道,“我听说,荣五爷之前根本就不在大连,一直在海上飘着,这几天去东洋,过几天回关东州,来来往往,不消停,可能是跑生意吧!”
“怪不得呢!”江连横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问,“对了,刚才在楼上,露天舞场那地方,有个穿红马褂的老辫子,你怎么认识他?”
“你说苏泰?”薛应清摇了摇头说,“我不认识他,是蔡家人认识他。蔡耘生能约见到荣五爷,还得多亏了他在中间搭线呢!”
江连横眼前一亮,忙问:“那他肯定能见着荣五爷吧?”
“是能见着,但也不是想见就能见。苏泰不归荣五爷管,甚至有时候,荣五爷还得听苏泰的吩咐。”
“那怎么还不是想见就能见?”
“主要是荣五爷太忙,总在海上飘着。我听苏泰那意思,荣五爷这次答应见蔡耘生,主要原因是,荣五爷最近正好要回来,顺路见见而已。”
“荣五爷是要回来检查一批货,对不对?”
“你咋知道?”薛应清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地说,“我还是今天晚上才听苏泰说的呢!”
还真猜对了!
江连横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终于重新显出笑容:“我不光知道荣五爷要来检查一批货,我还知道那批货是啥,存在了什么地方……”
他没有说出的后半句话是——荣五爷的那批货,正巧可以杀了荣五爷。
他趁机握住薛应清的手,用力摇晃,喜道:“小姑,大恩不言谢呀!你早说这些,我还冒充什么蔡耘生,费那事干啥!为了表示感谢,等过几天,我在海边给你放几个炮仗开开心。”
薛应清连忙将手抽出来,白了他一眼:“少借机会占便宜!你有主意了,说出来给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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