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在省城里点!”
“知道,我搂着点他。”
“够呛!”江连横顿了顿,神情突然严肃起来,“东风,如果我要是真出事儿了,韩心远和钟遇山不好说,但西风肯定要去跟那珉火并,你得答应我,把你嫂子和我那俩孩子送出奉天,尽量跑远点。”
“那当然!”张正东问,“可是……往哪跑啊?”
江连横愣了一下,思忖良久,方才喃喃开口,咕哝着说:“去京城吧!看看能不能找着七爷。”
张正东虽然答应了下来,但却对此很怀疑。
时间过得太快,七爷已经走了四年了。
离开奉天时,他曾经说过,等安顿下来以后,会给大伙儿捎个信,但至今仍然渺茫无期。
……
江连横步上楼梯,沿着“回”字型的走廊,正要回主卧休息的时候,许如清的房门突然开了。
“小道,要出远门儿?”
“啊,呵呵,出去溜达溜达!”江连横迎上前问,“大姑还没睡呐?”
许如清没理这茬儿,只是叮嘱道:“你伤刚好,加点小心。”
“嗐!我出去耍耍,有啥小心不小心的。这两天咋样啊,缺啥不?”
“别打岔!还在这蒙我,真当你大姑傻了?我有一搭、没一搭,听也听明白了。”
江连横本以为大姑要跟他磨叨一会儿,没想到,许如清到底是在线上混过的,这个节骨眼儿上,并没有横七竖八地拦着,也没有跟着瞎操心,反而竟来了一句——
“小道,甭管多大的蔓儿,一开始都得靠自己,别给你爹丢脸。”
江连横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大姑,还是你知道拿我!”
姑侄俩说了一会儿话,便又各自回屋。
胡小妍和小花正在给他叠衣服、收拾行李,江连横见了,忍不住调笑道:“嘎哈,看我明天要走,等着我雨露均沾呢?”
小花的脸一下子红了,胡小妍则对此已经免疫,仿佛充耳不闻地问:“你到底想没想好要带谁过去?”
江连横一边解开扣子,一边说:“早想好了。”
……
……
第二天傍晚,奉天火车站。
江连横一身粗布短褂,蹬着一条起球儿的灯笼裤,手里拎着个藤条箱子,在月台上疾步快走,都不用演,活脱脱就是个大老赶。
闯虎愁眉苦脸地跟在身后,两条小短腿儿,紧赶慢赶的倒腾。
眼瞅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