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蒋二爷拍了拍脑门儿，闷声说：“我也想去问问他们，但现在根本找不着人呐！我还想从您这问出点消息呢！另外，昨晚这么多人命大案，上面追的紧，哨子李他们三人，您总得让出来一个，好让我回去交差呀！”
江连横却说：“我还想问你呢，城里昨晚乱成那样，也没见你们出来巡街，怎么刚过去一晚，你们衙门就要开始办案了？”
“不是，您还不知道呐？”
“知道什么？”
“嗐，昨天晚上，张大帅最后没走，大家都猜错了，老张现在还搁府上照常督办军务呢！”
“没走？”江连横瞠目结舌，不禁追问道，“那大帅府的财产……”
蒋二爷说：“大帅府的金银细软，的确全都运到南铁仓库了，但老张最后也确实没走！我听说，昨晚有几个小东洋去了大帅府，也不知道怎么谈的，老张就决定不走了，而且还往各处衙门委派了专员，督办省府尽快恢复秩序，如有玩忽职守、懈怠公务之人，一律按战时处置，八成是要枪毙！”
有道是：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
战事紧急，张大帅的一举一动，直接影响着奉天百姓对省城防御的信心。
如今，老张稳坐大帅府，整座奉天城便都跟着有了底气。
蒋二爷跟江家交情匪浅，实话实说道：“所以说呀，江老板，真不是我在您面前装犊子，上头追着我查案，您说我能有啥办法，哨子李他们三人，您至少交给我一个，哪怕我抓不到人，起码我也能贴一张通缉令，对上对下，都有个交代不是？”
江连横点了点头。
其实，蒋二爷不知道的是，霍老鬼已经死了。
按理来说，把霍老鬼的尸体交出去，人证物证俱在，这案子很快就能查清。
然而，江连横却将这则消息隐瞒下来，指着雪地上的尸体，说：“他们——就是昨晚的劫匪！”
“啥？”
蒋二爷俯身看了看，就见尸体中确实有不少哨子李的手下，但也有不少江家的人，就说：“不是，江老板……那不是老袁么，我都认识他……再者说了，那还有娘们儿呢！”
“谁说娘们儿就不能当劫匪？”江连横反问道，“去年，少帅不是刚毙了双枪驼龙么，那就是个女胡子！”
“这倒是也能说得过去，可是……江老板，他们可都是您的铁杆儿弟兄啊，您真打算把他们交到局里？”
“人尽其能，物尽其用。死都死了，交给谁不是一样，只有血债血偿，那才算对得起死去的弟兄！”
“那是那是，不过……我还得跟您商量点事儿。”
“你说。”
蒋二爷酝酿片刻，却道：“您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