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赵正北转身望去,见那些灰头土脸的弟兄们为他担心,而实际上,他却要返回奉天,甚至放个长假,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便忽然感到面红耳赤。
看到付成玉,猛然想起他常说的“职责所在”,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中将军官不多解释,转身已经奔着汽车来了。
李参谋忙着轰赶士兵回到战壕,假意宽慰道:
“行了行了,都回去吧!我说你们呐,也太小瞧赵营长了吧!别瞎操心了,人家保准不会有事的,不仅不会问责,没准还能高升呢!瞅瞅,多给家里长脸呐!以后传出去,增光添彩!”
声音渐渐远去,但在北风的耳朵里,却似乎越来越清晰。
心中的惭愧与不安,也随之愈发强烈。
“为啥?人家有关系呗!”李参谋仍在碎碎念,“你们就不用想了,老实待着打仗吧!我也不清楚,但我估摸着,赵营长家里,至少也是个大内总管吧!嗬,怪我说错话了,那不成太监了么!”
直到听了这话,赵正北才忽然停下来,按住车门,转身回望。
却见众将士已经陆续远走,唯独付成玉还没离开,就站在那里,静静望着北风。
“别搭理他,郭鬼子的人,就那德性!”少将军官催促道,“正北,上车吧!”
赵正北的目光忽然坚定,转而却问:“长官,打参谋是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