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再说了,晴雯是进宫去伺候陛下了,即便他在荣国府闹得再凶,晴雯也是回不来了。
那他再闹將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想至此处,贾宝玉嘆息一声,只觉生无可恋,人生好生无趣。
隨后,贾宝玉看著近在眼前,柔媚姣俏的袭人,突然想起了两句词。
还將旧时意,怜取眼前人。
贾宝玉思付道,是啊,晴雯等人虽然不在了,但袭人还在,往后守著袭人,吃著她嘴上的胭脂,这日子还是能勉强过下去的。
故而贾宝玉心有所动,连忙一把拽住了袭人的柔嫩小手,將袭人搂在怀里,凑上去便要去吃袭人嘴上的胭脂。
袭人和贾宝玉早就有了夫妻之实,现在又半年未见,俗话说小別胜新婚,袭人再次见到贾宝玉,本应该是乾柴烈火一般,婉转承欢才对。
可袭人却好似被蝎子蛰了一般,猛地抽出手去,还一把推开了贾宝玉。
“二爷一路风尘,还是先歇息吧!”
贾宝玉一愣,证的看著袭人,一脸的茫然之色,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在他所有的丫鬟之中,要论谁容貌最好,自然是晴雯,可要说谁最温柔体贴,谁最是善解人意,那袭人说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要知道在几年前,他与袭人初试云雨情之时,袭人被他强行要了身子,当时袭人也只是羞得涨红了脸,却並没有拒绝他。
而现在,半年未见,他只是想抱抱袭人,只是想好好的怜取眼前人,只是想尝尝袭人嘴上的胭脂,袭人竟然拒绝了他
突然,贾宝玉恍然大悟。
他现在成了太监,袭人这是嫌弃他了。
贾宝玉又羞又臊,又气又怒,不由得满面涨红。
他颤抖著身子,伸手指著袭人,咬牙切齿道。
“你,你嫌弃我,你嫌弃我是个,是个....
贾宝玉气得嘴唇直哆嗦,可太监那两个字,他却始终说不出口。
只因这两个字,对他而言,太羞耻了。
贾宝玉的意思,袭人听明白了,她也不由得嚇了一跳。
以本心而论,此时此刻的袭人,確实是有些嫌弃贾宝玉。
毕竟袭人容月貌,正是开茶的好时候,往后跟著贾宝玉守活寡,她又岂能甘心
但她心里的这份嫌弃,是万万不能让贾宝玉给看出来的。
若是贾宝玉一气之下,將此事告知贾母,以贾母对宝玉的疼爱,那么她的下场,无异会很悲惨很悲惨。
轻则贾母下令,把她打一顿,然后逐出荣国府。
重则將她拉到庄子上,隨便找个庄稼汉配给她,让她下半辈子吃尽苦头,就是连饭都吃不饱。
甚至有可能,贾母在暴怒之下,会直接下令將她活活打死,事后无非是给她家里,多赔些烧埋银子罢了。
想当年,她父母和她哥哥自芳,因为家中生计艰难,都能將她这个亲生女儿,亲生妹妹,卖给荣国府为奴为婢。
现在大笔的银子摆在眼前,她哥哥会怎么选,很难猜吗
估摸著她哥哥自芳,不仅不会报官,为她討回公道,甚至还会欣喜若狂,认为她死的好,死得有价值。
想至此处,袭人面色惊恐,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宝玉面前。
袭人抱住贾宝玉的双腿,正要说话,突然闻到一股尿骚味,熏得袭人险些当场吐出来是了,听说宫中太监,被阉了之后都夹不住尿,那么贾宝玉想来也是如此。
袭人屏住呼吸,强忍住心中噁心想吐之感,双眼含泪道。
“二爷,您误会奴婢了,奴婢连女儿家的身子都给了二爷,又怎么会嫌弃二爷呢
二爷和姨奶奶今儿刚回府,姨奶奶来咱们家,身边只带了个小丫鬟,举目四望全都是陌生人,只怕姨奶奶一时半会还適应不了,
在这个节骨眼,二爷搂著奴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