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亚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几分怜悯,“你们并不是真正的‘自都’和‘两名么两’,而是某种……残存的记忆碎片。”
“闭嘴!”自都怒吼一声,转身瞪向她,“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鬼话吗!”
“信不信由你。”禅院亚理淡淡道,“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梅梅此时也凑了过来,看着镜中那模糊的倒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如果你们真的是记忆碎片……”她低声喃喃,“那你们究竟是谁留下的?又为什么会拥有如此清晰的意识?”
“我不知道。”两名么两望着镜中自己模糊的倒影,声音低沉,“但我记得一些事,关于亚梅砂的事……那些都是真实的。”
“是吗?”禅院亚理走近一步,目光锐利,“那你告诉我,亚梅砂小时候最喜欢吃什么点心?她最喜欢的花是什么?她第一次使用咒术是在几岁?”
两名么两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吧。”禅院亚理轻轻摇头,“你们的记忆并不完整,甚至可能是被人为篡改过的。”
“够了!”自都愤怒地打断她,“就算我们不是完整的‘自都’和‘两名么两’,但我们的心意是真的!我们对亚梅砂的感情是真的!这就足够了!”
“感情?”禅院亚理冷笑一声,“如果你们真那么在乎她,为什么还要把她卷入这场混乱之中?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在破坏她的命运。”
“胡说八道!”自都怒不可遏,“我们从未伤害过亚梅砂,我们一直在保护她!”
“保护?”禅院亚理反问,“你们所谓的‘保护’,就是让她陷入无尽的轮回,不断重复着错误的选择吗?”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什么意思?”两名么两皱眉,“你在说什么?”
“你们不知道吗?”禅院亚理缓缓说道,“亚梅砂的命运已经被你们改变了无数次。每一次轮回,她都在经历不同的结局,有的幸福,有的悲惨……但无论哪一种,都无法真正结束这一切。”
“因为你们的存在,她的灵魂被困在时间的夹缝中,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这不可能……”自都喃喃道,“我们只是想让她过得更好……”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禅院亚理步步紧逼,“她想要的是自由,而不是被你们操控的人生。”
自都沉默了。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她们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帮助亚梅砂,可实际上,她们是否真的了解她的内心?
“所以……”禅院亚理继续说道,“如果你们真的爱她,就该放手。”
“放手?”两名么两苦笑,“如果我们消失了,她会不会更痛苦?”
“也许会,”禅院亚理点头,“但至少,她可以重新开始,不再被困在这无尽的轮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