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得到处都是,那些昂贵的摆件也没能幸免,有的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有的已经四分五裂。
听到那将领的话,楚寒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怒意与不甘。
“舅舅,现在我们要怎么办?那卢崚川是怎么办事的,朕给了他那么多的兵马钱粮,竟连个蜀州都拿不下!”
“还有灵州的那些将领世家,竟都没能拦住蜀州大军,如今倒让那楚澈兵临城下,真是一群废物!”
楚寒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案,桌上的茶盏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一旁站着的崔哲听到楚寒的话眉头一皱,有些不喜,却还是强压下心中的不满,躬身拱手道:“陛下,此刻不是追究责任之时,当务之急是商议如何应对京城外的蜀州大军。”
若是之前,楚寒肯定能察觉道崔哲语气中的不悦。
可是现在,自从他当上皇帝之后,心思全然被权力和眼前的局势所扰。
竟对崔哲的不满毫无察觉,依旧怒气冲冲地吼道:“应对?怎么应对?那些将领世家平日里养尊处优,关键时刻却掉链子!”
“陛下。”崔哲再次开口,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几分不悦。
深吸一口气,语气多了几分急切与郑重:“陛下,灵州将领世家此次失利虽有不妥,但此刻若不集中精力应对楚澈大军,京城危在旦夕,届时一切追责都无济于事啊。”
说完,崔哲抬头低头看了看坐在坐着的楚寒,心中对他更多了几分审视和不喜。
自从楚寒登上皇位后,越来越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和他说话也不会再像之前一样恭敬。
想到此,崔哲的目光冷了冷,随即又恢复过来:若不是淑妃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扶持他登上皇位。
况且,虽然灵州被破,他们世家的家主被楚澈杀了,可是世家各家又不是没有人了。
现在正是要用他们的时候,楚寒的这些话若是流出出去,被那些世家自子孙听到,谁还能支持他。
那些世家盘根错节多年,即便家主身亡,可是现在朝堂之中的世家子弟及和他们世家有关系的臣子几乎占据了大半的朝廷。
本就因灵州失守心怀怨愤,若再听闻楚寒这般言论,必会觉得他薄情寡义。
崔哲心中暗想,这楚寒身为皇帝,却如此短视和情绪化,全然不顾当下紧要的局势,只知一味追责,实在是难当大任。
但面上他并未表露更多,只是接着说道:“灵州的将领世家此次虽未建功,可他们往日也为朝廷出过不少力,如今大敌当前,还需他们出力抵挡,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
楚寒听了崔哲的话,虽然心中怒气未消,但也知道他说得在理,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冷哼一声道:“那依舅舅之见,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
崔哲见楚寒态度有所缓和,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微微躬身道:“陛下,如今楚澈大军在城外扎营,尚未发动进攻,我们当先加强城防。”
“还可以在城中张贴告示,招募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