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四位战友。
钟师伯道:“崇安小子,辛苦了。”
陈安垂眸沉默片刻,最终朝众人深鞠一躬,道:“有劳列位相助了。”
姜晨连忙冲上前扶起陈安,道:“我去,崇安,你这是闹啥?钟师伯和公孙前辈受得起,我们可受不起啊!
再说,你那小徒弟段旭尧还在这呢,哪有师父给徒弟鞠躬的?快起来。”
陈安直起腰,道:“谢过各位了。”
心景内。
陈安主动解开了戒堂对江薄心的封禁。
虽然他离不开这片空间,但起码能自由活动,不用关在戒堂那个小地方了。
江薄心道:“徒儿,你要怎么谢为师啊?”
江薄心看起来又年轻了些,打眼望去,年岁似乎已与陈安相差无几,脸上也没之前看着那样冷了。
陈安道:“你在我这住了这么久,我难道不该收你点租金吗?”
江薄心笑了笑,道:“那这是扯平了,以后呢?”
陈安道:“谁说扯平了?这租金多少,不该由我来定么?我可没觉得扯平。”
“啧!”
江薄心道:“欺师灭祖,你才应该到戒堂里去跪着。”
陈安对上江薄心视线,道:“你杀了守行真人的事情,还没有翻篇。”
江薄心闻言一怔,道:“守行真人?你那个便宜师父?”
“就是我师父!”
陈安道:“我这身体里留的灵力是他老人家临终前渡给我的,他才是我名正言顺的师父。”
“哎,忘恩负义,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
我传你楼观道完整的三道法门,也没见你好好谢谢我。”
“呵,传我法门,然后就想夺舍我?”
“最后成功了吗?没有吧。”
“如果成功了呢?”
两人这样对视着,江薄心侧开头,看向一边,道:“贫道不想与你这伶牙俐齿的黄口小儿辩驳。”
陈安没再搭理江薄心,走入戒堂,里面是惶恐不安的蒋处长。
蒋处长一看到陈安,立马大声质问道:“这是哪?!
你怎么可以拘押我的神魂?!
你这是违逆人道!
违逆人道!”
“人道?”
陈安蹲下身,看着癫狂的蒋处长,问答:“你在说什么?”
蒋处长浑身抖若筛糠,双手胡乱的挥舞着,往后挪动着身子,道:“你违逆人道!
你违逆人道!
你违逆人道!”
陈安眉头皱起,这人疯了?
那他还怎么问出来有用的情报?
陈安一把抓住蒋处长手腕,喝道:“停!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陈安调用了戒堂内的神威,压住了蒋处长,问道:“人道是什么?”
“人道就是人道!
人道就是人道!
人道——”
“停,谁指使的你?说!
是谁?”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不——”
“哼!”
神威如巨石,压在蒋处长胸口,让他喘不过来气,他神情慌张,说道:“我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是不是戈郎君?”
陈安的问题刚一落到蒋处长耳中,他顿感如遭雷劈,呆立原地,毫无反应。
好半天后,他才回过身,道:“不是!
不是!
不是戈老!
我对戈老是忠心的!
戈老救过我的命,我不会背叛戈老的!
不是他,不是——”
陈安松开蒋处长,站起身,俯视着他。
陈安知道是谁了。
当真是丧心病狂,勾结外人,动这种邪阵。
难道这也是他打压玄门各派的一步棋么?
以金陵数万百姓为代价?
陈安又质问道:“戈郎君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