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是将门虎女。”花楹都要忍不住为英美人竖大拇指。
“啊?”姜姝瑶吃惊,很快又觉得内疚,“是我连累她了。”
“娘娘,还是先回长乐殿吧。”枝意道。
姜姝瑶点头,由她们扶着离开。
蒋文茵从凤仪宫出来后,没有回寝殿,而是去看贺才人受刑。
她赶到的时候,贺才人的杖刑已经快打完,剩下最后几下,贺才人已经痛得晕过去,板子打在身上,就像一块烂肉。
看到她,宫人们连忙行礼,“见过昭媛娘娘。”
蒋文茵冷眼看着贺才人受完刑。
行刑的内侍收起沾着血的板子。
“场面污秽血腥,恐污了昭媛娘娘的眼。”负责处置贺才人的内官躬身说。
“无妨,”蒋文茵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还有一丝排泄物的味道,“把人弄醒,本宫想跟她说几句话。”
“是,娘娘稍等片刻。”
内官让人提来一桶凉水,照着贺才人的头就泼上去。
贺才人一个激灵醒来,一张嘴,被水呛得咳嗦了几声。等缓个劲来,身上钻心的痛。
突然视线里出现里一双精致的绣鞋,贺才人仰起头,视线顺着那双绣鞋往上。
“呵,想不到姐姐会来送我最后一程……”
蒋文茵厌恶道:“我是来看你死的。你害我早产,差点大出血而死,更让我的儿子因此体弱多病,从几个月大还在吃奶的时候就开始吃药,不敢畅快地跑跳。”
“这一切都是被你害得。”
“这些年,你看着他难道就没有一丁点愧疚?”
面对质问,贺才人发出一声笑,两只手抱着身下的条凳垂下头。
“我要是说没有,你是不是会很生气啊?”
贺才人又抬起头,费力望着蒋文茵因为她的话而愤怒的面容。
“你知道吗,就算三殿下体弱多病,我依然嫉妒你,谁让你有儿子傍身,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那年,我本想利用汪氏让你和德妃的孩子都不能来到这世上,可惜,老天爷不站在我这边。”
蒋文茵的脸都被气绿了,“你的心肠怎么会如此歹毒?我和姜姐姐都不曾对不起你,甚至刚入宫时候,还想与你做朋友,你为何要处心积虑地一再害我们?”
“做朋友?”贺才人的嘴唇被她自己咬破,一笑伤口便裂开出血。
“你们两个一个是伯府嫡女,一个是工部侍郎嫡女,你们根本就看不起我这个小小的县令之女,跟我在一起就像是施舍,不可能真把我当朋友。”
“你们出身和位份相当,才会成为朋友,每次看到你们在一起有说有笑,一起怀孕生子,一起晋升,我就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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