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片刻,“如果皇上仅仅是为了昭泓,以妾身对他的了解,他定不愿意看到皇上为他涉险。”
“昭泓做了他认为该做的事,皇上身后还有万民,要是因为给昭泓报仇有个闪失,昭泓泉下有知,一定会不安的。”
“所以,还请皇上以自身为重。”
“我知道,我会保重自身。”
宋尔容停下脚步,“时辰不早了,妾身该回去了。”
“我送你。”
“不敢劳烦皇上,妾身带了随从,先行告退。”
萧睿站在原地,看着宋尔容一身白衣在黑夜中越行越远。
之后的一个月,萧睿和将领们仔细研究对敌之策,在一次次与西羌军的对战中,不断改变策略,取得一场场小胜。
一开始天启和西羌还各自有胜有败,随着天启获胜的次数的增多,后面西羌几乎没赢过。
拓跋慵也从初时的势在必得,渐渐急躁起来,但他越心急,越容易打败仗。
底下人的看在眼里,劝他暂停攻城,想一个完全的法子,准备好了再战。
拓跋慵思量再三采纳了,于是双方短暂停火。
天启这边,郭迟安在城楼上看到西羌没有进攻的意思,跟着松了一口气,连着打了一个月的仗,真有些受不了。
郭迟安回到军帐向萧睿禀告。
“皇上,西羌肯定是被我们打怕了,偃旗息鼓了。”
萧睿看着步兵图,头也不抬。
“偃旗息鼓也是暂时的,拓跋慵不会轻易罢手,很有可能是迷惑我们,传令下去,全军不可懈怠,防备敌军突袭。”
郭震在一旁道:“皇上英明,拓跋慵这点手段,瞒不过皇上的法眼。”
郭迟安附和:“是啊,在皇上的率领下,我们屡战屡胜,士气高涨,他们西羌人敢来,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萧睿朝他们父子俩看过来,“朕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不用总待在此处,出去检查一下布防,不要有疏漏。”
郭迟安一愣,那边郭震躬身道:“末将遵命。”
随即拽着郭迟安出了军帐。
“阿耶,你有没有发现,自从皇上来了益州,对我们就不像从前那般重用了,还总把我们赶出来。”
郭震转头望着军帐,“也许皇上是因为战事忧心,皇上有多想打赢这场仗,你也知道。你要是能给皇上献出一个必胜的良策,皇上肯定对你刮目相看,你也就立大功了。”
“阿耶,别开玩笑了,阿耶都想不出来的对策,我哪能想得出来?”
郭震收回视线看着他,没好气道:“你跟老子比?老子年轻的时候没有机会读书,那些兵法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我就是靠着听来的经验和出其不意制敌,但这一招不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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