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那么简单,他的母亲去京兆府报官了。”
郭临安正在穿衣裳的手一顿,“他还敢报官?”
“我知道了,他是想讹钱。”
“据京兆府尹所言,他的母亲并不想和解。”
“装,他们孤儿寡母,清贫度日,肯定想多要些银钱。”
郭临安几下穿上衣裳,取出自己放钱的匣子,从里面拿出几串铜钱。
“这些钱,他们娘俩半年都赚不到,拿到钱,肯定就闭嘴了。”
郭迟安不放心他办事,过去从他手里拿走铜钱,放回到匣子里,而后在郭临安愣怔的目光中,连同匣子一起抱在手上。
“你给我待在府里,不许再出去惹事,这件事我会找人去处理。”
见郭迟安拿走他的匣子,郭临安连忙去追。
“给那个穷酸秀才用不了这么多钱,阿兄,阿兄……”
郭迟安快步走出去,“关门。”
“砰!”
郭临安被关在里面,用力拍着门,“阿兄,那可是我全部的银钱,你都拿走了,我用什么啊——”
郭迟安脚步不停,把他手里的钱都收了,这样他才能安分些时日。
郭家的管家奉郭迟安之命,找到李政元外祖父的医馆,当着李母和陈大夫的面,指着身后小厮手中的铜钱和药材。
“我家小郎君和李秀才因为一些误会,发生点了摩擦,这些钱和补药,是我们小郎君的心意,给李秀才治伤补身子。”
“二老将这些东西收下,就去京兆府把诉状撤了吧。”
李母看着那几串铜钱,心里想的是郭家欺人太甚。
“我们不要你的东西,拿走。”
陈大夫也开口送客:“东西我们不要,你们请回吧。”
“二位不会是嫌少吧?”管家目露鄙夷,“我家郎君诚心求和,这样吧,你们想要多少,说个数,我回去告诉我家郎君。”
“只要不是太离谱,我家郎君会满足你们所求。”
听着管家羞辱的话,李母从旁边墙根拿起扫地的扫帚,挥舞着赶人。
“走,都走,我家就是再穷,也不会卖儿子。你们伤了人,就该由官府判决,我不接受和解,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管家和小厮边躲闪边后退。
直到退出大门外,管家整理下自己的衣裳,气急败坏地指着李母。
“你别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
“滚!”李母抱起扫帚朝他扑过去。
一条条枝子就在眼前,打在身上那是真疼,管家急忙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