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您要为妾做主……”
萧睿来到床前安抚,“朕都知道了,等会儿太医来了先让他为你诊脉,你的身子最要紧。”
郭充容点头,视线往艾米尔的方向扫了一眼。
陈述匆匆赶来,“臣拜见皇上。”
见来的是他,萧睿不由多看了两眼。
“快来给充容看看,她一直喊腹痛。”
“是臣遵旨。”陈述上前为郭充容把脉。
郭充容将陈述看作她的人,不怕被他把脉,即便无事,相信以他察言观色的本事,也定会为她想一番说辞。
郭充容这几个月一直在服用那个助孕的药方,陈述隔段时间也会来为她请一次脉,对她的脉象再熟悉不过。
然而这一次的脉象却出乎他的意料。
陈述把脉的手指一滞,抬头看了眼郭充容,收回手。
“如何?”萧睿看郭充容的样子也不像有事。
“回禀皇上,充容娘娘有喜了,只是月份尚浅,受到波动才会腹痛。”
陈述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吃惊不已。
郭充容真哭了,这次是高兴的,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又哭又笑。
“我有孩子了,我终于有孩子了……”
下一刻她又诚惶诚恐地问陈述:“陈太医,我方才在外面跌倒了,有没有伤到孩子?”
“娘娘放心,在床上休养几日便就无碍。”
“万幸没有伤到我的孩子。”郭充容有些后怕,若早知道她有了身孕,她肯定不会去跟盈修媛厮打。
想到盈修媛推她那一下,郭充容立刻向萧睿哭诉。
“皇上,盈修媛纵婢女伤妾在先,妾不过教训那婢女几句,想让她知道宫里的规矩。盈修媛却拦着不让,说那婢女是北厥人,除了她别人都不能教训。”
“盈修媛已经是皇上的嫔妃,心里却还在北厥,连一个婢女都分得那么清,还带着她的两个婢女打伤了妾身边的人。”
“碧珠,快给皇上看看你们身上的伤。”
碧珠和另外两名宫女撸起衣袖,三人胳膊上都有青色掐痕。
艾米尔见此想开口辩解,郭充容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妾看着身边的人被伤,想去阻止,却被盈修媛推倒在冰冷的雪地上。幸好没伤到妾的孩子,否则妾也不活了——”
“盈修媛纵婢女伤人在先,伤害皇嗣在后,皇上一定要为妾和孩子做主!”
这时艾米尔终于能说话了,但再说什么也落了下风。
“皇上,是郭充容让人打白玛妾才拦着,也是她先要打妾,妾才出于自卫不慎推了她,妾根本就不知道她有了身孕,何来伤害皇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