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彩鸾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主子平时接触过的东西太医署查了两遍都没有不妥,只有那些花被他们忽视了。
一旦有了这个怀疑,彩鸾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连忙跪下请罪,“奴婢该死,都是奴婢疏忽大意……”
萧睿的眼神像是淬了冰,吩咐冯彰:“去内侍省查是谁搬的花,让太医署去检查那些花。”
冯彰在旁边听得胆战心惊,立刻应声道:“奴婢领旨。”
查了半天,抓了内侍省不少人,终于有了点进展。
冯彰马不停蹄地回来禀告:“皇上,奴婢查到是内侍省一个叫黄庆的内侍下的令,安排人在宁主子小产那日去舞阳殿把菊花都搬回了内侍省。”
“让太医看过那些花了吗?”萧睿问。
“奴婢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将花都销毁了。”
“什么叫销毁了?”萧睿站起来,勃然大怒,“那么多花一盆都不剩?”
冯彰顶着他的怒意回道:“黄庆说那些花得了病,都死了,为避免传染到其他花,就一把火烧了。”
“这里有蹊跷,继续审,尤其是这个黄庆。”
冯彰带人审了一夜,终于在天亮时拿到了黄庆的供词。
萧睿看了供词,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凤仪宫中,众位嫔妃到齐,薛皇后刚坐下,就听外面的宫人通传皇上来了。
这个时辰皇上应该还没下朝才对,怎么会来凤仪宫?
连同薛皇后在内,所有人都疑惑不已。
萧睿进来得很快,众人站起来行礼,“拜见皇上——”
薛皇后往前走了几步,见萧睿面色不善,忙问道:“皇上来此是有什么要紧事?”
萧睿径直走到前面坐下,指了指旁边的位子,“皇后先坐。”接着又看向下方的嫔妃,“你们也都起来。”
“谢皇上。”众人回到各自的位置。
薛皇后预感有大事发生,不再多问。
“朕今日过来,是因为宁婕妤小产一事查清了。”
萧睿话音一落,众人均露出或惊讶或好奇的表情。
“皇上查到是谁害得宁婕妤?”薛皇后忍不住问。
萧睿却不急着说是谁,“朕命人查到了内侍省,一个黄庆的内侍交代,有人威逼利诱,让他在送到舞阳殿的菊花中加了麝香,又让他在宁婕妤小产当日将花搬回去销毁。”
薛皇后倒吸一口凉气,“将麝香加在菊花中,利用菊花的香气掩盖麝香的气味,让宁婕妤在赏花时不知不觉将麝香吸入体内。好缜密的计谋,这人究竟是谁?”
萧睿的目光移向右边,“淑妃,还不跪下!”
荣淑妃一呆,皇上的眼神令她感到害怕又陌生,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用这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