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张天云心里头那个憋屈啊!
王平看好的是建设局副局长钟唯一,这人自己虽说没打过交道,但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肯定是王平那为数不多的小跟班之一。
厉正刚还让自己也举荐那位,这不是明摆着拿钟唯一当礼物,想跟王平套近乎嘛!
张天云摇摇头,厉正刚这也太心急了点儿,栗子坪那事儿才刚过去几个月啊,就想恢复元气?
再说了,老黄那可不是好惹的,厉正刚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嘛!
明知道黄嵩山对这事儿忌讳得要命,他还这么干,他到底懂不懂啊?
想明白了这些,张天云决定先按兵不动,反正组织部也没问过月全党委的意见,刘万河这家伙精着呢,他这么干肯定有他的道道儿,自己还是多看少动为妙。
第二天,张天云跑到县政府找厉正刚,拐弯抹角地把这事儿说了。
没想到厉正刚居然没坚持,只是笑眯眯地让张天云自己看着办。
这下张天云更迷糊了,不知道厉正刚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天云啊!你啥时候回月全啊?这都年底了,工作也没那么忙了,多在雍平待几天呗!”厉正刚看张天云一脸疑惑,又这么说道。
张天云急忙搭话:“哎呀,我也想多享受几天悠闲时光呢,可月全新集镇建设的大船已经扬帆起航,一大摊子事儿正等着我这个舵手去掌舵,没人盯着可真不行!”
他一脸诚恳地说。
厉正刚挥了挥手,突然又停下了动作,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对了,还有件事得跟你说说。
听说新集镇建设那边有点风波,有人跑到县政府那儿告状了,说你们强行拆迁,老百姓的搬迁款还没给足,有这回事吗?”
“啥?”
张天云一脸惊讶,“这事儿我还真不太清楚,搬迁的事儿都是去年的旧账了,那时候还是金书记在主持大局呢……”
“甭管是谁,老百姓的血汗钱可一分都不能少!这事儿你得好好查一查,要是真有其事,一定得严惩不贷!”厉正刚严肃地说。
张天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厉正刚提到这事儿闹到县政府,这不是明摆着冲着金论书去的嘛?而金论书背后站的可是黄嵩山啊!
可金论书现在已经不在位了,这烂摊子最后还不是得月全镇来收拾?
张天云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无名火,但奇怪的是,这火一冒出来,他心里反而敞亮了。
金论书前段时间处处找月全镇的麻烦,原来是为了给厉正刚施加压力啊,毕竟自己是厉正刚的人嘛。
可仔细想想,厉正刚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一张牌?到处炫耀?
左手拉拢王平,右手鼓动武德之,至于这事儿对自己和月全镇党委政府的影响嘛,他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
张天云第一次觉得厉正刚和自己越来越疏远了。
从厉正刚办公室出来,他只觉得全身无力,像是被抽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厉正刚这么急功近利,随便拿自己人当枪使,这种心机着实让他感到心寒。
回到月全,这事儿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到处都有人扇阴风、点鬼火。
永顺公司也停了工,周昌国一脸苦相地跑到镇政府来诉苦。
覃云国、李笑天等人也是急得团团转,都来找张天云拿主意。
张天云却一言不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
第二天,他叫来了李笑天,两人关起门来谈了一个多小时。李笑天出来后,一句话也没说,神秘兮兮的。
接下来的几天,县委办就像被投了石子的湖面,涟漪不断,一封封举报信接连而至,都是举报月全镇检查站不作为、乱作为的。
在林业宾馆这家餐馆里,发生了一件让人大跌眼镜的事儿!
据说啊,只要那些拉山货的司机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