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嘛?江南建筑集团,你总听说过吧?”
耿霜眨巴着星星眼,一脸认真地说道。
张天云点了点头,江南建筑集团啊,那可是江南省的一块金字招牌,国家级的大佬企业,在这一亩三分地上,那可是响当当的角儿,政府的大工程,基本都被他们给包圆了。
他们的背景,明眼人一看就心知肚明,雍平县这种小地方,人家可能压根就没正眼瞧过。
正当张天云天马行空地瞎琢磨时,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欢快地唱起了歌,他掏出来一看,嘿,是吴雪书打来的。
他连忙按下接听键,耳边就传来了吴雪书那客客气气的声音:
“张主任啊,我是吴雪书,您还没睡呢吧?”
“没呢,你们的会开完啦?是不是有啥急事得让我跑腿啊?”张天云打趣道。
“没,没,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今天咋没来开会呢?”
吴雪书的声音里透着几分不自在,张天云一听就明白了,这家伙肯定是心里藏着事儿,又不好意思直说,这才绕了个大弯子。
莫非,厉正刚今天又给他上了一课?
“吴局啊,你这是……咱俩就别玩那套拐弯抹角的游戏了,有啥话直接甩出来,你还跟我客气个啥劲儿啊!”张天云爽朗地开了口,一副不拘小节的模样。
吴雪书一听,顿时乐呵呵地笑了起来,拍着手说:“哈哈,还是你小张痛快!说真的,上次那档子事儿,我可是打心眼里感激你。
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这会儿估计还在哪儿凉快着呢,哪儿有机会跟你煲电话粥啊!
这不,我刚给厉县长做了全面检查,领导大人海量,非但没跟我计较,还慷慨解囊,给我拉来了一大票资金,高建峪大桥的资金难题算是雨过天晴了。”
吴雪书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诚恳,听得出来,今天他在会上可是春风得意,连声音里都透着股子喜气。
张天云一听,嘴角上扬,心里暗道:这吴雪书这条线算是稳住了,不过嘛,天上不会掉馅饼,这背后的代价可也不小。
再说了,高建峪大桥那摊子事儿,光靠钱就能摆平?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正当他琢磨着呢,吴雪书又开口了,这回声音里多了几分犹豫:“天云啊,其实还有件事儿,我琢磨着得跟你通个气儿。
刚才会上那气氛,你也感受到了,紧张得跟拉满弦的弓似的,我愣是没敢跟厉县长提。
但这事儿不小,拖久了非得炸锅不可,你瞅瞅……”
张天云一听,脸色唰地一变,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身子往前一凑:“啥事儿?你们财政局又捅啥娄子了?”
“哎呀,不是,不是!”吴雪书连连摆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是国资办公室那边出了点岔子,三江水电站和坝道水泥厂那帮子人,最近正跟那儿闹腾呢。
他们说三江派出所和坝道派出所被公安局给撤了,那么大个厂子,一下就没了安全保障,这不,都乱套了。”
张天云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明白了这是陈云山那边在搞鬼。
他赶紧追问详情,吴雪书便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原来啊,这三江水电站和坝道水泥厂以前可都是响当当的国营单位。
98年那会儿,国营企业改制,这两家就被东那海的私营老板给盘了下来。
当时县委县政府为了这两家企业的平稳过渡,跟买主可是签了协议的,五年内得保留一些必要的支持,其中安全保卫就是重中之重。
现在可好,公安局把这两家派出所一撤,嘿,这下子可热闹了!
哎呀,这安全保卫简直就是浮云嘛!短短一个月,两家企业就像被夜盗光顾的糖果店,失窃事件接连不断,钱包瘦得跟竹竿似的,加起来竟然超过了百万大洋!
这事儿闹得,他们不找国资办讨个说法才怪呢。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