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静静地等待着。
这老者年逾六旬,精神看起来还很健硕,只是脸上有一丝疲惫之色。
此人,正是定河洲首富、路家家主路智坚。
他身旁,还有一个骑客、全身都笼罩在一袭漆黑的斗篷里。
车队迤逦出城,不多时,一辆轿车出现。
车夫看到路智坚,立刻停下,说道:“老爷,少爷已经从牢里救出来了。”
说罢,车夫掀开了车帘。
车厢里很宽敞,挂着一盏风灯将里面照得十分明亮。
一个浑身上下遍体鳞伤的男子,躺在里面,身下铺着柔软的厚厚的垫子。
蓬乱的长发之下,露出一张瘦弱、憔悴的脸。
正是被关在死牢里的路富文。
他身旁,还跪坐着一个老妇人、和一名年轻的侍女。
老妇人看着路富文,不时地擦着眼泪。
看到自己儿子变成了这副模样,路智坚眉毛一挑,登时现出一脸怒容。
车夫显然是路智坚的心腹,他很明白自家主人的心思,继续说道:“老爷,大夫已经看过了,少爷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身体亏损得厉害,只怕要多将养些日子。”
路智坚点了点头。
车夫见状,将帘子放下,重新启程。
车队依次出城,然后,黑衣武士又将城门关闭了。
路智坚望着厚重的城门,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道:“方乔年,你这狗官,胆敢谋害我儿子。我就让伱,跟整个定河洲,一同毁灭。”
说罢,他回过头,看向那身穿黑色斗篷之人,道:“坛使大人,我已将全部家财都捐献给你们拜月教了,你们可要信守承诺,保证我们的安全。”
此人全身上下,完全被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笼罩住。他的头上,还戴着一个大兜帽,将整颗脑袋完全笼罩其中。
兜帽前方,露出一条缝隙,透过缝隙向里看,漆黑一片,完全看不到他的脸。
只听一个怪异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放心,我们拜月教,向来是说话算话的。更何况,区区一个喜神而已,对我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你无须害怕。”
他明明只是一个人、一张嘴,然而说话的声音,却是字字带着重音,好像是两个人在一同说话一般。
音调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竟分不出其性别。
路智坚听了,稍稍放心,点头道:“是。你们的‘笑灵散’僵尸毒,确实也是十分有效。那好,咱们走吧。”
说罢,路智坚一拉缰绳,带着这支人数众多的队伍,往南行去。
……
……
此时,南城门向南二十多里外,却又有另外一支队伍,正相向而来,往定河洲城的方向走着。
这支队伍,更加庞大。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三十多只黑不溜秋的小鬼。
它们身披红色的彩带,手中拿着唢呐、锣等乐器,正在演奏着欢快的乐曲《抬轿》。
跟在它们后面的,是一只数量达到三百只的庞大的鬼群。
这些鬼,个个披红挂彩,一边走着,一边跳着欢快的舞蹈。
舞蹈队后面,有一匹纸糊的高头大马。
马头上,还戴着一朵剪纸的大红。
马背上,骑着一个身材十分高大的“人”。
它坐在马背上,都比一匹健硕的马还要高。
这“人”瘦骨嶙峋,身穿大红色的状元袍,头戴一顶三尺高的红色高帽,帽子同样是用纸糊的,帽子两侧,还插着两只长长的桃形的翅翼,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
它原本就比常人要高出两三头来,又戴了一顶三尺高的高帽,更加显得细长、高大。
而高帽
它一张脸,如同一个骷髅,上面挂着些零碎的腐肉条。
一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