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两人斗到一百余合,陆潜一时收手不住,“砰”的一拳,落到了实处。
幸好小凤反应极快,同样用拳面迎了上去。
两拳相交,陆潜稳稳地立在那里不动,小凤却被击得连退了数步。
陆潜这一拳,虽然失手了,但力道毕竟已收回了大半。
他看了一眼小凤,见她丝毫无碍,便道:“休息一下吧。”
小凤也吐了口气,道:“还是不行啊。潜哥,我是不是太笨了点”
左丘玲闻言,撇了撇嘴,对她说道:“你要是跟这个变态比,那你趁早死心吧。时到今日,我还从来都没听说过在武道进境上比相公更快的。”
小凤吐了吐舌头,道:“那是自然,潜哥当然是最棒的。”
季思瑜道:“小凤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伱的资质,即便是放到我们蟾宫山上万弟子之中,也是一等一的。”
小凤一听,登时喜上眉梢,道:“真的吗思瑜姐”
季思瑜点了点头,道:“只可惜你入道太晚了,想要赶上别人,至少也要费五年的时光。”
景艳秀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给陆潜和小凤递上湿毛巾,给他们擦汗。
左丘玲和季思瑜虽然同样是纸新娘,对陆潜绝对忠贞不二,但是天生的性格,却是依然没有改变。
前者是大家闺秀、后者是蟾宫山的天之骄子。两人从小到大,都是被人伺候的主,脑子里根本没有伺候别人的概念。
论及细节功夫,自然跟景艳秀远远逊之。
陆潜招招手,招呼众人落座,自己倒先到藤椅上躺了上去。
小凤胡乱擦了擦汗,拿起早洗好的水果,道:“大家都来吃水果。”
说着,先剥了一个橘子,就要递到陆潜手中。
而景艳秀则早先剥出了一瓣橘子,塞进了陆潜的口中,根本不用他伸手。
左丘玲蹲在陆潜身旁,拉起他的手,央求道:“相公,你也带我们出去遛遛弯呗,整天在家里呆着,实在太闷了。”
陆潜闻言,摇了摇头,道:“不行。这里不比赵家屯,出门实在太危险了。”
来到定河洲这些日子,陆潜对此地也多少有了些了解。
定河洲上至县衙,下至武馆及其他大户人家,晚上几乎从来都没人出门。
夜晚的定河洲,街面上除了鬼,更不会有一个人影。
这里的鬼,远比赵家屯要厉害得多。
季思瑜见状,也劝道:“玲儿妹妹,你不知道这里阴鬼的厉害。相公说的是,晚上还是呆在家里安全。”
左丘玲不服气地道:“有那么可怕吗”
季思瑜道:“别的不说,就那个喜……万一撞上了,咱们两个加在一块,都撑不过它一招。”
左丘玲嘟起嘴,登时不说话了。
陆潜虽然没跟喜神照过面,但也深知其厉害,自己恐怕也未必能应付的了。
不过,这也只是根据关于喜神的种种传说推测而来的。
想到这里,他扭头看向季思瑜,问道:“你见过它吗,是怎生模样”
季思瑜缩了缩脖子,小心地向四周望了一眼,道:“相公,咱们最好还是别谈论它……”
喜神喜欢背后听人说话,而且很讨厌别人在背后议论它。
有关喜神的种种喜好轶闻,都是定河洲的人们用生命的代价换来的。
话说这定河洲的人们,也真是够惨的。
城内有喜神,城外有河神,这两尊“大神”内外压着,搞得全城的人都毫无办法,连官府都对之无可奈何。
整个大离天下,万千城镇,只怕是大抵如是。
据左丘玲所说,湖柳城内虽说没有如喜神一般厉害的阴鬼,却有一个极其可怕的老妖,传言其已有千年道行,凡人根本无法应对。
不过好在,它一直住在深山里,倒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