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让本侯指点?”萧峙故意激他,黑眸一眨不眨地乜向祁琮,观察着他的反应。
京城里如祁琮这般有脑子、知进退之人不多,日后有需要,勇毅伯府兴许可以成为他的助益……
小半个时辰后,祁琮母子不顾晚棠的挽留,没有留下用膳便走了。
萧峙看晚棠嘴角含笑,心头莫名有些闷:“夫人觉得祁琮这人如何?”
“能屈能伸、有勇有谋,倘若勇毅伯府之人不当累赘,祁世子确实可以让勇毅伯府更上一层楼。”晚棠说着说着,想到不必再忧心纳妾一事,便欢喜地扬起嘴角。
萧峙听她这么赞赏祁琮,阴阳怪气道:“笑成这般,也不怕牙齿着凉。”
晚棠扭头看他,反应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嫌她笑得太开怀了?
她哪里得罪他了,说话突然这么冲!
“听听,侯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是侯爷要问,我老实回了,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晚棠虽然沉下脸来,却还是扶着他出了前厅。
萧峙知道自己这醋吃得不对,不过想到她适才惊艳了祁琮,他心里便不舒坦。
垂眸看晚棠抿着唇不言语,他低声道:“是我不对,别那么生疏。”
他是发现了,晚棠如今一跟他生气,就不叫夫君,而是疏远地唤他侯爷。
“侯爷是一家之主,便是莫名其妙找茬,也是我的错。”晚棠实在不知她哪里做错了,好端端地被他阴阳。
待萧峙坐上轿椅后,她便顾自往前走。
萧峙让抬着轿椅的小厮跟上,低声讨饶:“好夫人,是我一时糊涂,你没错,都是我的错。”
抬轿椅的小厮震惊得瞪大眼。
他们从未见过自家侯爷如此低声下气过,尤其侯爷如今权势滔天,只有别人在他面前低头的份儿!
俩人抬着轿椅,一双耳却高高竖起。
晚棠没理他,专注地回想刚才招待祁琮母子的情景,想梳理一下自己是否哪里不够端庄。难道端庄的夫人都不能在外男跟前笑?否则萧峙为何阴阳她笑得欢?
她扪心自问,祁琮和她都是成了亲的人,她刚刚并没有对一个有妇之夫做出半点不恰当的举动。
所以行到半路,她实在没反省出自己的问题,猛地顿下步子。
萧峙也及时叫停轿椅,眼巴巴地看过去。
他已经认了半路的错,晚棠却跟没听到似的只顾着闷头走路。
“夫人?”萧峙看晚棠气鼓鼓地看过来,呼吸紧了紧。
他从轿椅上站起,挥退身边的下人后,弯腰跟晚棠平视,一颗心跳得有些慌:“夫人?”
晚棠想到他身上还有毒,压根舍不得跟他闹别扭。
她磨磨牙,尽量平心静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