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虽然不喜欢那两房,但不管哪个百年世家都不会轻易断亲。
看到萧峙如此,她心惊肉跳:“他们到底做什么了?”
萧峙没有工夫慢慢解决那两房的烂摊子,便把以前查出来的事情一一道明。无非是他们如何仗势敛财,打着他的名头四处占便宜等事。
这些事情在显贵之家,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白须老者说他不可操之过急,那便从眼前可以处理的人和事情上开始着手。
晚棠已经偏离了前世的运道,他也可以。
他还有许多事情,要与她一起去做。
还有三十六日,他便要娶到他此生挚爱,在此之前,能解决多少便解决多少吧……
承州,秦府。
晚棠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她前世和萧峙的接触实在太少,不论她怎么绞尽脑汁,都再也想不到和萧峙的死劫有关之事。
守夜的惊春听到动静,起身查看,见晚棠满脸冷汗,忙打水帮她擦拭:“姑娘近来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快要成亲,太紧张了?”
晚棠握着她的手,心里慌得不行:“阿轲阿瞒可睡了?”
“都四更天了,她们已经睡了。姑娘可是有话要问她们,奴婢去叫……”
晚棠拽住她:“不必,天亮了再问。”
她说着起身下地。
惊春叹着气追上去:“姑娘可是又要写信?不如好生歇息,天亮了再写吧?莫要坏了眼睛。”
“我睡不着,你不必伺候,去睡吧。”晚棠歉疚地看她一眼,知道自己半夜爬起来写信挺折腾人的,可她实在心焦。
萧峙早已经不知不觉间侵入她的心扉,她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有他的影子,她如今拥有的一切也都是萧峙帮她所得。
她不愿意看到他出事。
他那么骄傲厉害之人,性命也该那般霸道的。
怎么能轻易归天,老天不该收这样的人。
惊春早就没了睡意:“姑娘怕奴婢偷看?奴婢先帮姑娘研墨,准备好了奴婢便走远点儿,不打搅姑娘。”
晚棠也是做过丫鬟之人,知道怎么劝都没用,毕竟她这个主子都没歇息,所以也不再多说。
她再次提笔洋洋洒洒地写起来。
这几日天天写,想到什么写什么,只是还没收到萧峙的回信,也不知他有没有重视那些噩梦,更不知他有没有弄清楚那八项罪名。
这一写,到天明。
晚棠动了动写字写到发酸的胳膊,看向窗外破晓的美景,心头的不安逐渐淡去。
洗漱完去跟魏老夫人请安时,门子那头差人送来一封信:“谢家送来的,说是务必要交到二姑娘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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