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没搭理谢三郎。”
晚棠隐约想起这回事:“那日原是他?”
魏老夫人看她神情做不得假,沉吟道:“我前两日便听你二伯提过他,仗着尊贵无双,甚是骄纵纨绔。他大哥如今袭了国公之位,年长他十五;他二哥长他十三岁,如今在礼部任侍郎;两位都把他当自家儿子般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晚棠闻言,羡慕地朝马场看了一眼。
原是蜜罐里长大的,好生叫人艳羡。
魏老夫人正语重心长地叮嘱着,二夫人笑盈盈地来了。
“母亲既是为婉婉相看,怎得又躲起闲来了?”二夫人拉起晚棠的手,远远看一眼谢三郎的方向,“婉婉觉得那谢三郎如何?他举手投足谦逊有礼,不愧是显贵世家出身,且从未做过出格之事……”
“我们秦家高攀不起这样的门户。”魏老夫人打断她的话。
二夫人的笑容僵在嘴角:“母亲,我瞧着谢三郎对婉婉是有意的。”
“那也不过是见色起意。我只想婉婉嫁个爱她护她之人,两情相悦、举案齐眉。”魏老夫人不悦地皱起脸,相看夫君的消息放出去几日了,武安侯怎么还没来?
她说罢,也不管二夫人的笑容挂不住,扭头叮嘱晚棠:“这谢三郎长这么大都是被人奉承着巴结着,你日后若再碰到他,也顺着些,莫要与众不同,他对你便也不会格外上心了。”
那头,谢三郎摸摸自己的脸,问身边的梁瑞:“你看我长得如何?”
梁瑞是承州知府的小儿子,平日里和谢彦尘很是玩得来。
他看向谢彦尘那张招桃花的脸,气笑了:“你又犯哪门子的邪?承州哪个小娘子不知你长得好?你最好看行了吧,还打不打马球了?”
“既如此,她怎么不稀得看?”谢彦尘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沉,暗自嘀咕。
梁瑞不禁来了兴致:“竟有看不上你的?快告诉我是哪个,我瞧瞧是谁这么有种!”
谢彦尘警惕地瞥他一眼:“你可看上哪家姑娘了?”
梁瑞摆摆手:“今年是我爹做知府的第三年,我暂时不急着议亲。”
地方官员三年一任,考评合格便应该要升迁离开承州了,三五个月的事,他的婚事要等父亲升迁后再议。
谢彦尘眼底那点儿敌意这才消散:“等着,我去邀她一起打马球。”
他说着策马奔向观台,径直来到魏老夫人和晚棠跟前,下马后恭恭敬敬地又是作揖见礼:“二姑娘可要一起打马球?”
魏老夫人没吱声。
二夫人心头堵着气,轻轻推了晚棠一把:“今日既是马球赛,你也该去玩玩儿,一直坐在这里像什么话。”
晚棠还没来得及询问,真正的秦婉会不会打马球,所以这会儿便犹豫着没吭声。
她自己当然不愿打。
她连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