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她自己也不愿。但如今老母亲离世,冯巧娘定会去守灵。
晚棠为难地看一眼箱笼。
萧峙哪能不清楚她的心意:“放心,过几日我便让人给她送过去。”
“只能如此了。”
俩人换上粗布麻衣,这次比他们此前去吃桂花糖芋苗时的更质朴。
只是服饰越简陋,晚棠那张出水芙蓉般的脸便越出彩,水灵灵的大眼处处透着灵动,垂眸时不经意便会流露出两份风情,抬眸时却又无辜清澈,只有微扬的眼角挂着一丝妩媚。她就这样站在那里不出声不微笑,便能惹多少男儿萌生兽性。
这样的晚棠,看得萧峙坐立不安。
放她只身一人在魏老夫人身边待三个月,他实在不放心。他是男人,他知道男人都是什么德行。
晚棠哪里知道萧峙在想什么:“侯爷,何时出发?”
她对那个外祖母没多少感情,但是想到阿娘可能已经哭得肝肠寸断,她就焦心。
桃花沟说远不远,只是山路崎岖不便通行,若晚棠自己往桃花沟赶,少说两日的工夫。有萧峙随行,马车不便就骑马,骑马不成便背着她走山道。
更深露重时,俩人甚至还在一间荒废的破屋子里小憩了两个时辰。
待到翌日晨曦破晓,晚棠才知道他们已经离桃花沟不到十里,也发现他们昨晚待的地方不是破屋子,而是一座破庙。
想到她阿娘的遭遇,她脸色白了白,看向这座破庙的眼神也满是嫌弃和痛恨。
正准备前往桃花沟的萧峙,察觉到晚棠的异样,摸摸她映着恨意的眼:“你这是怎么了?”
萧峙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破庙,不知哪里出了问题。让他上心的只有晚棠,冯巧娘、宋六郎,都是爱屋及乌罢了,所以他对冯巧娘的生平记得并没有晚棠深。
是赵驰风悄然上前,低声道:“侯爷,十里八乡就这么一座破庙,荒废已久,应当是当初景阳伯发挥禽兽行径的地儿。”
萧峙恍然,再次看向晚棠眼底。
向来乖顺懂事的小女子,这会儿迸出触目惊心的恨。
萧峙大步上前,对外人冷硬的心肠这会儿倏地刺痛了下。
他转过晚棠那张脸,按到自己怀里不让看:“毁了。”
冷冷清清的两个字,这间破庙从今年往后不复存在。
晚棠亲眼看着破庙倒塌,心头拥堵的那口闷气悄然散尽。
俩人策马前往桃花沟,再过六日,晚棠这个身份便不复存在,所以萧峙和她并没有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地便往冯家去了。
一路上,男才女貌的俩人十分惹眼。
萧峙没觉得自己惹人注目,他只看戴了幕篱的晚棠被老老少少觊觎。她如今越发肤白貌美,肌肤嫩得似乎能掐出水来,在乡野间更是惹人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