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脸孔。
她戴着墨镜，大半个身子被前面的人给挡着，只看到半边的侧脸轮廓。
但那张脸谈昱曾细细描摹过无数遍。
他都不用正眼看，余光短暂的一扫就能认出来那是秦芷。
秦芷走到人群前面，唇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见谈昱正看着她，便摘了墨镜。
不躲闪，也不是直勾勾凝视，而是带着一种沉静的对视。
谈昱读懂了她的眼神。
她在嘲笑他。
所有恶意的投射，都会变成抛物线，投射到自己身上……
“谈先生，该上车了。”警察出声提醒。
谈昱看着周围的人拿手机找角度对着他的脸拍照。
还有几个人朝他吐口水。
这一幕似曾相识。
所有的事情都无需再调查了，幕后黑手已昭然若揭。
曾经他是怎么对秦芷的。
现在，秦芷都要变着法找他讨回来。
他终于知道了自尊被践踏的滋味，愤怒、凄凉、狼狈，还有……活该！
蒋玉兰顺着谈昱的视线看到了秦芷。
没有证据胡乱咬人：“是不是你干的？你女儿还在医院呢，你还把你女儿的爸爸弄监狱里去，你还有没有良心？”
秦芷戴好墨镜，“给你了，刚好你没有。”
警车开走，秦芷也打算走了。
蒋玉兰更生气了，扬手要打秦芷。
秦芷个子高，蒋玉兰必须得使劲儿。
她把胳膊抡圆了，朝秦芷的脸扇过去……
秦芷稍微一侧身，轻松躲开。
蒋玉兰扇了个空，力度收不回来，身体站不稳趴到了地上。
大声哀叫:“我的腰，我的腰闪了。”
周围的人怕被讹，不仅不扶，还像见了瘟神一样迅速退开，保持三米安全距离。
离得最近的秦芷，也不去扶蒋玉兰。
她对蒋玉兰的人品没信心。
怕在扶的过程中蒋玉兰把她的脸抓花了。
最后还是蒋玉兰的司机将蒋玉兰扶到车上，送去嘉德医院。
秦芷开车离开。
她没有开冷气，而是降下了玻璃，让风从车窗灌进来。
心里并没有多少大仇得报的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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