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芳姨娘坐在床边,身上穿着一年前的旧衣服,头发用根木簪子松松挽着,面容憔悴的丝毫不像一府主母。
床里躺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孩子,孩子睡得不安稳,眉头皱着,稚嫩的小脸上完全没有同龄奶娃娃肉嘟嘟的萌感。
“谁!?”芳姨娘心中警惕,一边护住孩子,一边脸色大变的问道。
“是我。”秦时月逆光走进来,声音平淡无波。
认出来人,芳姨娘的嘴唇颤了颤,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大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您可要救救我们啊。”
她松开孩子,身子一软,一下子扑倒在秦时月脚下。
“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把自己过成了这样?”秦时月没有扶她,只是不动声色的后退半步,抽出了自己的裙摆。
闻言,芳姨娘哭得更凶了。
“小姐,你走后没十天,长乐侯就找我要中馈的账本,我问他要做什么,他只说轮不到我管,虽然有你留下的人,可他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堆身手高超的护院……管家之事,被他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