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就察觉到了阿禾朵的不对劲,只是她懒得问,懒得拆穿,毕竟她留在王宫只为粮草,等粮草凑齐,便会立刻离开。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得好。
见秦时月不说话,阿禾朵有些忐忑,担心自己说多错多,连忙转移了话题,“奴婢去看看晚膳准备的怎么样了。”
“去吧。”
得到首肯,阿禾朵连忙转身快步离开,脚步有些慌乱。
姑娘的眼神……明明没什么情绪,却让她觉得像被看穿了所有心思。
阿禾朵刚离开偏殿,一个侍卫突然冒了出来,见到阿禾朵后,立刻迎了上去。
“阿禾朵,大王在书房等你,让你现在过去。”
阿禾朵扭头看了眼,没看到秦时月的身影,连忙点头,“是。”
方才失言的事,难不成被大王知道了?
她强压着心头的慌乱,跟着侍卫往书房走去。
契丹的书房与靖垣的书房不同,屋内陈设简洁,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草原舆图。
耶律良才坐在书桌后面,看到她进来,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放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这里面是些安神的药粉,无色无味,你晚上伺候时月用膳时,趁机下在她的饭菜或是酒水里。”
阿禾朵心中一慌,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大,大王,这是要做什么?姑娘她身子好好的,为何要给她下安神药?”
“让你做,你照做便是。”耶律良才危险的半眯着眼,语气冷硬。
阿禾朵心里清楚,这绝不是简单的安神药。
若是只为安神,大王行事何必如此隐秘?还特意让她私下动手?
想起这些日子与秦时月的相处,她迟疑了。
姑娘待她从没有主子的架子,这让她如何下得去手?
“大王,这恐怕不妥。”阿禾朵皱着眉头紧张道:“若是被姑娘发现了……”
“发现不了。”耶律良才打断她,“这药粉溶于水食,绝不会留下痕迹,你只需照做,事后我不会亏待你。”
她想拒绝,可话到嘴边,那些消失的婢女的身影突兀的闯入脑海。
她打了个寒颤,紧紧闭上了嘴。
见阿禾朵不同意,耶律良才也没有逼迫她,只是平静地开口,“你的家人近来还好吧?你弟弟去年冬天受了风寒,还是本王让人送去药材才保住了性命,你父母,在部族里的生活……”
阿禾朵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恐。
她的家人是她唯一的软肋,大王竟用家人来威胁她!
“大王。”阿禾朵的声音带着哭腔,“奴婢知道大王待奴婢家人好,可姑娘她对奴婢也很好,奴婢实在下不去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