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可对方是秦时月,他,不敢赌……
“还想什么啊!”耶律烈急得直跺脚,“一旦靖垣军找到新的粮草,咱们就没机会了!”
“闭嘴!”耶律良才抬眼,看着决绝的耶律烈,忍不住捏了捏发胀的眉心。
耶律烈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帐外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大王,县主到了帐外,说有要事见您。”
耶律良才心里猛地一紧,有些慌张的抬手对着耶律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吞口唾沫,心虚的对着帐外说道:“和县主说稍等一下,我换个衣服。”
“大王,您干什么?”耶律烈满脸不解,“她来得正好啊!拿下她也是一样的……”
“闭嘴!”耶律良才头疼的指了指帐内的屏风,“你躲起来,没我的吩咐不许出来,若是让她察觉到是契丹人放的火,我必杀了你!”
该死,他竟然还妄图抓住时月!?
要知道,那是他以命相护的女人!
耶律烈看着他的眼神,知道他是认真的,只能咬了咬牙,不甘心的躲在了屏风后。
待耶律烈藏好,耶律良才深吸一口气,抬手理了理领口,掀帘走了出去。
秦时月就站在帐外三步远的地方,披肩长发只用一根素木簪挽着。
看到他出来,她面上一松,轻轻喊了声,“耶律大王。”
耶律良才眉头微拧,面色不变,“进来吧,帐里比外面暖和些。”
秦时月点点头,抬脚跟着他走进帐内,坐到了桌边。
他跟着坐下,拿起酒壶,为她倒了一杯,然后推到她面前,“温的,喝点吧,暖暖身子。”
她从西营那边过来,风大。
秦时月摇了摇头,面上多了一丝严峻,“不必了,我一会儿还要回去,不便饮酒,现在过来是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耶律良才装着不懂,自顾自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温热的酒液沿着喉咙滑下,温暖了他的身子,却暖不了他的心。
“方才西营走水,你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这话让耶律良才心里一紧,他抬眼看向秦时月,见她眼底没什么情绪,才似笑非笑的开口,“我睡的早,方才知道粮草被烧的事……时月这是,又怀疑我?”
她面色尴尬,连忙摇头,“没有,说了不再疑心,就不会再疑心。”
耶律良才“哦”了一声,心情好了不少。
随后,他试探性的问道:“是还没查清楚走水的缘由?”
“嗯。”秦时月应了一声。
“这场火起的蹊跷,方才得知情况后,我已经让人去查过了,昨夜我营里的人都在营中清点、庆功,没有外出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