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们没必要为了靖垣损耗我契丹的兵力啊!”
“住口!”眼尾猩红,脸上带着星星血迹的耶律良才怒声打断他的话,“本王向来光明磊落,从不做这种背信弃义之事!”
说完,他猛拉缰绳,迫使骏马掉转身子朝着北狄大军冲去,“都给本王上!全力作战!谁敢再手下留情,休怪本王军法处置!”
契丹士兵们见自己的王亲自上阵,还一副豁出一切的样子,左右瞄上一眼,这才举起大刀长矛,无所顾忌的冲了上去……
城楼上的秦时月看到这一幕,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她看着耶律良才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身影,心中闪过一丝歉意。
他能亲自上阵,足以证明他心中坦荡,看来,是她误会他了。
北狄人没想到契丹精锐会突然发力,在契丹精锐和靖垣大军的合围下很快阵脚大乱,开始节节败退。
太阳西落时,北狄大军终于抵挡不住,那些残兵伤兵狼狈的朝着远方逃窜而去。
耶律良才坐在马上,位于战场中央,看着北狄人逃窜的方向长刀一挥,扭头抬眸,看向城墙上那抹倩影。
秦时月眼中带着感激,正想下城楼迎众人进城,眼尖的看到耶律良才的神情不对。
她皱皱眉,快步下城墙,大开城门朝着他跑去,“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他身份贵重,若是因为靖垣受伤,她怕是更还不起他的恩情了……
耶律良才翻身下马摇了摇头,疲惫的笑道:“没事,只是些皮外伤。”
“……先回去。”秦时月打量了他一眼,确认真的无事后,才扭头和侍书、影夜带领士兵们整理战场。
耶律良才刚经过一场战役,实在疲惫,无力同她一起,只好在守城侍卫的护送下,回了城中休息。
直到傍晚,秦时月才和众人清理完战场。
回到内城后,秦时月先去宋墨辰帐篷内为他检查了一番身体,随后又命令侍书举办酒宴,庆祝今日的小胜。
侍书领了命令,立即在驻扎地点起篝火,招呼大家伙一起庆祝。
秦时月则是拿着一壶小酒,来到耶律良才的帐篷。
此时,他正光着上半身处理伤口,见她过来,连忙手忙脚乱的裹上里衣,“你怎么不去同他们一起庆祝?”
他是心悦她,但男女有别,他不想坏她名节。
“我来看看你。”秦时月收回目光坐到桌边,将酒壶拿出来,倒在两个杯子里,然后将酒杯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虽然只有一眼,但她还是看到了他腰间那道刀伤。
他没有以此卖惨提条件,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今日战场上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这杯酒,权当我的赔罪。”说完,她仰起头,一口喝下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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