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小姐,擦擦吧。”
她接过帕子,却没有擦脸,而是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
匕首的刀刃很亮,映出她眼底的红血丝,也映出了她脸上的决绝。
“侍书,”秦时月轻声说道:“你说,小荷会不会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她?”
“……小荷姑娘不会怪您的,她知道您心里有她,知道您为她报仇了。”
闻言,秦时月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忍不住红了眼眶。
是啊,她的小荷是个傻的,即便因为她……也从不会怪她……
帐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就像是秦时月的心情,沉重而阴沉。
她走出偏帐,在侍书的护送下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你们去处理一下小荷的后事,条件艰苦,一切从简,唯独,要给我留一捧她的骨灰。”秦时月心痛不已,但还是嘱咐道。
原本她是想亲自处理小荷的身后事的,可如今……她像是被掏空了般,没有半分力气,所以那些事,只能交给侍书他们。
“是!”侍书躬身应下。
侍书才离开,秦时月就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悲伤,无声的哭了出来。
……
第二日。
秦时月扶着胀痛的太阳穴睁开眼,下意识想喊小荷,才张嘴突然想起来,小荷已经不在了。
她呼吸一痛,眼神暗了暗。
外头的雨还没停,细密的雨丝织成一张灰蒙蒙的网,笼着整个院子。
秦时月收拾好心情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床走到衣柜前,衣柜最深处一块绣着荷花的藕粉色布料映入眼前。
这料子是入城后,她们治好了一位富商的妻子后,富商送的。
原本想等回去后,小荷生辰前制成一套新衣送给她,可还没等到他们回去,她的小荷就没了……
明明再坚持一段时间,这里的事情就可以结束了,明明再有月余,就是小荷的生辰了……
秦时月随手抽出一套襦裙,也不拘颜色,穿戴好后坐到了铜镜前。
镜中的她脸色苍白,眼下是淡淡的青黑,眉头紧皱,浑身写满了疲倦。
秦时月伸手理了理鬓发,深吸一口气。
“来人,备车。”秦时月对着门外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守在外头的侍书应了声,“是!”
侍卫们忙碌了一夜,将小荷葬在了城郊的一处桃林中。
桃林面积很大,来年春天桃花盛开的时候,遍野粉色,定是很美的。
相信小荷,一定会喜欢这处地方。
埋葬好小荷的骨灰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