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契丹那边需要他,他定然是不可能离开的。
听到这话,秦时月有些发愣,她淡淡地看向耶律良才,眉眼间竟然有些紧张。
虽然她不喜欢耶律良才,但他帮了她很多,心中,或许早就把他当作了朋友。
只是她知道,这个朋友太过危险,不能深交……
多日不见,耶律良才明显沧桑了许多,加上他方才的话,想来是契丹的变故太过严重。
凉亭下的风带着些许潮气,吹得人肌肤微凉。
耶律良才脸色有些白,虽然他没有任何表示,但他不经意的动作,逃不过她这个医者的眼睛,他的腹部,恐怕带着伤……
不等秦时月开口,他先低低笑了一声,“方才有宋墨辰在,没敢细看,你好像瘦了,这些日子过得不好?”
虽然他不在京城,但是京城的探子将秦时月的消息全部告知了他。
所以,他知道她的一切,包括今日的事,他只恨自己这段时间没有陪在她身边……
秦时月收回视线,“挺好的,倒是六皇子,看着像是熬了好几夜,还有,你的伤……”
耶律良才像是才想起这回事,抬手捂住腹部,轻描淡写道:“不碍事。”
她挑挑眉,不过,没有多问,他们之间,还是要保持距离的好。
“秦大夫可以帮我处理伤口吗?”耶律良才眼看她不关心,攥攥拳,不甘心的开口,“先前都是秦大夫帮我处理的。”
闻言,秦时月翻了个白眼,冷言道:“你要是想处理,就去医馆找大夫。”
察觉到她动了气,耶律良才撇撇嘴,立即转移话题,“我急着来见你,是要和你说。”
“契丹乱了。”他的目光飘向远处,“我那位王叔,借着我父亲病重的由头,拉拢了几个老臣,想趁机夺权,我收到消息时,他已经带兵围了王帐,连我母亲都被他软禁了。”
秦时月心头一震。
她虽知晓契丹关系复杂,却没想到竟乱到了这个地步。
耶律良才的父亲是契丹王,按说他身为嫡子,继位本是顺理成章,竟还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叛乱。
“那你……”
其实秦时月想问耶律良才如何脱身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王叔以为我远在天边,鞭长莫及,却没想到我连夜带着人抄了近路,绕到了他后方的粮草营。”
“我烧了他的粮草,断了他的后路,那些跟着他叛乱的人自然就慌了。”耶律良才笑了笑,“我母亲趁机联络了几个忠心的老臣,里应外合,总算是把他拿下了。”
“那你父亲呢?”
“父王身子本就不好,经此一事,更是缠绵病榻,连话都说不清了。”耶律良才的声音低了下去,“契丹不能没有主心骨,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处理王叔留下的烂摊子,清点粮草,安抚各部族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