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消消气,长公主便是有心将铺子让出来,也要等她身子舒爽些,我看您还是到外间等等吧。”
“嬷嬷说的不错,公主殿下头疾发作,需安静修养,驸马在此大吵大闹,若是耽误了病情,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秦时月适时出声,语气里已经多了一些警告。
她真没想到驸马竟然如此大胆,当着她一个外人都敢如此对待长公主,前世长公主的事,怕是跟他脱不了关系…
驸马脸色铁青,正要骂长公主,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和小厮的声音。
“驸马,丽姨娘在偏厅等您,说是有急事。”
驸马心里一惊,不满的瞪了长公主一眼,拂袖离开。
他前脚离开,长公主的眼角后脚就滑下了一滴清泪。
看到这一幕,秦时月不免叹口气,“嬷嬷,你去帮我准备一盆热水净手,我要给长公主施针。”
长公主这病是月子里落下的,病症不在表,而在里,若是不尽早治疗,恐怕还会落得和前世一个下场。
一听说要施针,嬷嬷脸色一白,“秦大夫,施针可不是小事,若是长公主凤体有损…”
长公主乃皇室血脉,凤体受损不是小事。
若是治好了也就罢了,若是治不好…
“嬷嬷,照秦大夫的话做。”长公主面色好看了不少,头疼的症状也不如刚才强烈,她睁开眸,沉声说道。
驸马如此待她逼她,她已经想明白了。
如今有大夫愿意登门治疗她的头疾,她决不能放过这次痊愈的机会!
秦时月默默点点头,然后起身走到桌边,打开了随身的药箱,从中取出一排排精致的银针。
嬷嬷将热水端进来后,秦时月这才手法娴熟地将银针放在烛火上炙烤消毒,随后回到长公主身边。
“殿下莫怕,秦时月定当竭尽全力为殿下治疗。”
她进门前留意过,此时屋内并没有前世琼花宴上的那股异香,但越靠近长公主的床榻,越能闻到那股香味。
所以她猜测,幕后之人已经对长公主下手了。
此时若是不以治疗头疾为借口留下来,怕是不能解决长公主真正的麻烦。
在看到那根闪着寒光的银针时,长公主的眼里闪过一丝惧意,但很快又被决绝取代。
她的夫君满心满眼都是别人,现在更是为了一个乡野村妇来逼自己,她已退无可退,还有什么好怕的?
“劳烦秦大夫了。”长公主把眼一闭,拳头紧紧攥着。
秦时月不在多言,走过去,动作流利的在长公主头上的几大穴位扎上了银针。
驸马在偏厅见到了丽娘。
她一身素衣,眼眶微微泛红,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看起来柔弱无骨,很是惹人恋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