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支抽到一半熄掉的烟,
额角青筋绷着,
银色项圈的卡扣反着月光,
他埋着头,什麽声音都没发出来。
可烟火熄了。
人却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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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撕。】
还能再撕。
哪怕到最後,只剩下他自己,
也要这条锁链——
连着那个人一起——
血淋淋丶烂糊糊丶跪回来。
一年又两个月零三天——
在一片血肉碎泥中,
本以为这狼要把自己剥到只剩一口气。
但忽然,那股熟悉却陌生的幽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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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是情报线上本该被琴酒亲手绞碎的暗子们,
一个个如同鬼魅般重新出现,
接管了几乎瘫痪的通道。
连那条被他整个翻烧成废墟的海外资金链,
也在一夜之间恢复得乾净俐落。
像是一道巨网,慢慢收拢,
重新覆盖住琴酒挖空出的那片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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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里的人瞬间噤若寒蝉。
他们看见那些带着Boss标志性印记的暗线势力,
一个个沉默无声地现身,
收回了曾被琴酒毁灭的权力,
却没一个人正面与他对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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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却依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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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
那匹狼依旧坐在高处。
项圈冰冷地扣在颈项,
墨绿色的瞳眸里闪着几近病态的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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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以为他会松口气,
或至少停下那场持续撕碎组织的疯狂清洗。
可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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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整个情报组的门被他踢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