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事情。”
姜九梨开门见山,但语气尽量委婉,“我们听说,孙志强同志希望赵美娟同志和周文同志离婚,并且想要回孩子?”
孙母一听这话,身体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双手不安地搓着围裙角,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同志,你们......你们都知道了?是不是强子他又......又去人家那里闹了?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她这一哭,旁边一直沉默的孙父也重重地叹了口气,烟雾缭绕中,他的背影显得更加佝偻。
阮秋悦连忙安抚道:“大娘,您别激动,慢慢说。我们就是想弄清楚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妥善解决,总这么闹下去对谁都不好,您说是不是?”
孙母用袖子抹着眼泪,哽咽着说道,“两位同志,不瞒你们说,我们家强子他性子不好,倔,又容易钻牛角尖。”
“这么多年了,就因为这脾气,加上我们老两口这身子骨不争气,家里条件也不好,一直没说上媳妇......他心里憋着火啊!”
她抓住姜九梨的手。
那双手粗糙冰凉,布满了老茧和裂口,传递着一位母亲的无助和悲伤。
“后来他知道美娟那丫头生了他的娃,这心思就活络了,一门心思想把娃认回来,想把美娟也......”
“可人家已经嫁了人啊!我们老两口也劝过他,说不能这么干,这是缺德事,要遭报应的!可他不听啊!”
孙母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他跟我们吼,说要是我们再管他的事,以后就不给我们养老了,让我们自生自灭。”
“同志,你说说,我们这老的老,残的残,要是连儿子都不管我们了,我们可怎么活啊!”
说到伤心处,她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姜九梨反握住孙母冰凉的手,心情沉重。
她能感受到孙母夹在是非对错,和晚年依靠之间的巨大痛苦。
“大娘,您别难过。”姜九梨轻声问道,“那孙志强同志......他以前也是这样的脾气吗?”
孙母摇了摇头,泪眼婆娑,“不是的,不是的!强子他小时候虽然皮,但也没这么......这么混账。”
“就是下了乡之后,也不知道在那边经历了啥,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一点就着,有时候看人的眼神都冷飕飕的,连我这个当妈的......有时候都害怕跟他说话。”
下乡......
姜九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
这种特殊的生活,确实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和性格。
有的磨砺了意志,有的却可能因为种种不公和挫折,扭曲了心性。
阮秋悦在一旁气愤地小声嘀咕,“自己过得不如意,就能去抢别人的老婆孩子,威胁别人吗?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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