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她自己也哭得梨花带雨，对着周文哀求，“周文，算我求你了，你就点头吧！当初咱们不是说好的吗？你就当行行好，成全我们吧！”
周文蹲在墙角，双手抱着头，一声不吭，像一头绝望的沉默羔羊。
周大爷则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孙志强：“你.,.....你这个流氓！滚出我们家！”
“爸，妈！你们别吵了！”周文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声音沙哑地低吼了一声，又痛苦地埋下头去。
“哎哟我的孙子哟！别吓着我的大孙子！”周大妈见状，心疼地冲过去想抱孩子，却被赵美娟警惕地躲开。
孙志强看到又来了两个陌生女同志，语气更加不耐烦：“你们又是谁？周家请来的说客？我告诉你们，今天这婚必须离！孩子也必须跟我走！”
姜九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扫视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情绪激动、抱着孩子的赵美娟身上。
相比于孙志强的蛮横和周文的沉默，或许从赵美娟这里能找到突破口。
她走上前，语气尽量平和地对赵美娟说：“赵美娟同志，是吧？我是厂里军属互助中心的干事，我姓姜。”
“你看现在这场面，孩子也吓坏了，吵也解决不了问题。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赵美娟警惕地看着姜九梨，又看了看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和疲惫。
阮秋悦也适时开口，语气温和：“是啊，赵同志，孩子哭得厉害，咱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说话，别吓着孩子。”
或许是孩子的哭声让她心软，也或许是姜九梨看起来不像周家二老那样情绪激动，赵美娟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抱着孩子，跟着姜九梨走进了旁边一间用作厨房兼杂物间的小屋。
阮秋悦则留在外间，试图安抚周家二老和稳住那个脾气火爆的孙志强。
小屋里逼仄而杂乱，空气中还残留着油烟味。
姜九梨关上门，隔绝了外面大部分的嘈杂，只有孩子细细的抽噎声。
“赵同志，你先坐，哄哄孩子。”姜九梨拉过一张小板凳。
赵美娟依言坐下，轻轻拍打着怀里的孩子，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但眼神依旧带着戒备。
姜九梨没有绕圈子，直接切入主题，语气平和而不带评判，“赵同志，刚才听周大妈说了一些情况，但我还是想听听你的说法。”
“你和周文同志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假结婚呢？”
赵美娟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孩子，眼圈又红了。
她沉默了片刻，才带着哽咽开口：“姜干事，我知道，在你们看来，我可能是个坏女人，利用周文......可是，我当时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啊。”
她断断续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