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桑宁,他背负着沉重的责任和无法偿还的恩情。
对姜九梨,那份深埋心底、却无法割舍的情感,在生死关头暴露无遗。
前路仿佛被浓雾笼罩,无论走向哪边,都注定有人受伤。
***
日子流水般淌过,不知不觉距离那场联谊会,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姜九梨左肩的骨裂和挫伤总算好了个利索,绷带拆掉,手臂恢复了自由,只是阴雨天偶尔还会有些酸胀。
她重新回到了军属互助中心,按部就班地工作。
然而,有些东西似乎不一样了。
厂区里关于她和霍冬临的闲言碎语,如同雨后冒出的蘑菇,悄无声息地生长着。
“诶,听说了吗?那天霍团长抱着姜干事,那个紧张劲儿哦!”
“不是说都退婚了吗?怎么还......”
“哼,谁知道呢?有些人啊,就是有手段,退了亲还能勾着人不放。”
“嘘!小声点,人来了!”
这些闲言碎语,姜九梨听见了,也只当是耳旁风。
解释?没必要,也解释不清。
这个年代,男女之间稍微走近些就能惹出无数话题,更何况是那样一个混乱又引人注目的场面。
她把这些纷扰都抛在脑后,因为实在太忙了。
白天在互助中心,处理日渐繁多的编织订单和协调事务。
空余时间,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去黑市。
伤一好利索,她就迫不及待地重新开始了她的“副业”。
空间里堆积的金银花、柴胡、黄芪.......都是些常见却需求量不小的药材。
几次下来,又赚了不少。
只有手里有了钱,心里才有底气。
生活被工作和赚钱填得满满当当,充实却也疲惫,以至于她几乎忘记了还有姜清瑶这么个人的存在。
自从那天,她夺走了姜清瑶的空间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位堂姐。
这天下午,天气有些闷热。
姜九梨刚下班,提着个布兜准备去供销社买点盐。
刚走出厂区宿舍范围不远,一个人影猛地从旁边窜了出来,拦在了她面前。
“姜九梨!”声音嘶哑,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疯狂。
姜九梨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心头猛地一沉。
是姜清瑶。
眼前的姜清瑶,和记忆中总是打扮得体的堂姐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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