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们之间的对话,始终围绕着工作。
“霍团长,秧歌队排练需要一块空地,你看厂区东边的操场下午空闲时间能不能协调?”
“可以,我跟工会打招呼,下午四点到六点归你们使用。”
“姜九梨同志,村里提出想增加一个集体舞节目,需要我们的女同志配合,你们中心能抽出人手吗?”
“我协调一下,应该可以,需要确定具体人数和排练时间。”
“现场赠送的编织品清单和数量,请尽快确认报给我。”
“好的,最迟明天上午。”
每一次对话都简洁、高效,同时也冰冷、疏远。
姜九梨有时会不经意间,看到霍冬临望着某个方向出神,那眼神里会闪过一抹她熟悉的,类似于疲惫或者压抑的神色。
但当她仔细看时,又只剩下那片惯常的沉静。
他比以前更沉默,也更瘦削,挺直的脊梁像是承载着无形的重担。
她听阮秋悦念叨过,霍家和桑家已经正式定了亲,婚期就定在三个月后。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联谊会的筹备中。
为了让村民们感受到厂里对他们的重视,上头的领导决定,需要几名厂里领导也跟着上台表演。
本来原定的几个个部门领导都定好了。
然而,天意弄人,就在联谊会前夕,一个意外的状况发生了。
生产部部长因突发疾病,没办法参加联谊会了。
可节目都已经排练好,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顶替,节目面临取消的风险。
消息传到筹备组,众人都急了。
取消节目,很容易被村民误解为厂里这边不重视,或者故意刁难,之前的努力可能白费。
“现在怎么办?临时换节目也来不及了啊!”阮秋悦急得团团转。
姜九梨蹙眉沉思,目光扫过排练场,突然定格在角落里,正在调试扩音器的霍冬临身上。
她不就是现成的领导吗?还是个大领导!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但她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霍冬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起头,走了过来:“出了什么问题?”
姜九梨抿了抿唇,还是将情况说了出来。
最后,她看着霍冬临,试探性地问,“霍团长,能不能......能不能请你临时顶上一个节目?和村里的同志一起表演,可能效果会更好,更能体现军民一家亲。”
这个提议很大胆。
让宣传部长亲自上台表演,还是和村民一起。
众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姜九梨,又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