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些日子,姜九梨的生活完全恢复了正常。
她和霍冬临退亲的事儿,早已在大杂院儿传遍了。
每次回家,总能感受到街坊邻居们的指指点点。
“瞧,就是她,老姜家那个闺女,又把亲事给退了!”
“这回可是霍团长啊,多好的人家,真是作孽哦......”
“听说是因为......那个文工团的桑宁?啧啧,这里头事儿肯定不简单。”
“她这可是退了两次,以后谁还敢要?”
那些目光,有好奇,有惋惜,更有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
姜九梨却像是没听见也没看见。
她根本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唾沫星子淹不死人,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
倒是姜父姜母,难受得紧,一时间根本缓不过劲儿来。
好好的女婿飞了,还是那么优秀的霍冬临,老两口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
他们理解不了闺女为啥这么倔,又心疼闺女以后的路更难走。
要说和薛承凯退亲,那是因为他不做人,背着闺女和侄女勾勾搭搭。
可是霍冬临,那是真没的话,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这么好的人,就这么错过了,怎么想都觉得可惜。
姜九梨把父母的难受都看在眼里,心里酸涩,却并不往心里去纠结。
这天下班,她刚走进回小院儿的弄堂,就看见许嘉南推着自行车等在她家门口。
夕阳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九梨同志,”许嘉南笑着迎上来,手里还提着个网兜,里面装着几本厚厚的书,“上次你想看的书,我给你找来了。”
他的目光坦然,语气自然。
姜九梨心里一暖,脸上的笑容真切了许多,“嘉南同志,太谢谢你了,我正愁没处找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她的生活充实而平静,仿佛霍冬临这个人,真的已经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抹去。
只有夜深人静时,偶尔从心底最深处泛起的、针扎似的细微疼痛,提醒着她。
有些痕迹,并非那么容易抚平。
但她从不允许自己沉溺其中。
第二天,依旧是那个看起来没心没肺、努力生活的姜九梨。
上次被堂姐和桑宁举报的事,早就有了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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