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的病房里。
桑宁靠在床头,看着正在给她削苹果的霍冬临,轻声问:“冬临哥,今天厂里不忙吗?”
霍冬临动作没停:“还好,处理得差不多了。”
这时,他的秘书小刘轻轻推门进来,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团长,姜同志今天出院了,车刚走。”
霍冬临削苹果的手猛地一顿,水果刀在指腹上划了一道小口子,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桑宁看到了,惊呼一声:“冬临哥,你的手!”
霍冬临像是没听见,也没感觉到疼,“......什么时候走的?”
“就、就刚才。”小刘看着他的脸色,有些紧张。
霍冬临下意识就想往外冲,脚步都迈开了。
“冬临哥!”桑宁带着哭腔喊他,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你要走了吗?我......我有点害怕......”
不,她不能失去他!
霍冬临的脚步像被钉在了原地。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转过身。
桑宁眼圈红了,怯生生地看着他:“你别走好不好?我一个人......不行的......”
霍冬临看着她的眼泪,又看了看自己还在渗血的手指。
最终沉重地坐回了椅子上,声音沙哑:“......我没走,只是起来活动一下。”
他抽出手帕,胡乱地缠在手指上,继续拿起那个没削完的苹果。
小刘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桑宁慢慢止住了眼泪,小声说:“谢谢你,冬临哥。”
霍冬临没再说话,只是低着头,专注地削着苹果,仿佛那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只是他的脸,绷得紧紧的。
出院后,姜九梨就在租住的小院里休养。
腿上的石膏还没拆,行动离不开拐杖。
大哥身体才刚好转,家里没人敢把她出车祸的事说出去,怕再添乱。
三姐姜一苹得照常去棉纺厂上班,只能每天清早起来,把一天的饭菜做好温在锅里。
这天中午,日头正好。
姜九梨拄着拐杖,有些笨拙地单脚跳进狭小的厨房,正准备揭开锅盖热饭,院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九梨同志?在家吗?”
姜九梨一愣,拄着拐杖挪到门口,看见许嘉南提着两个饭盒站在那儿。
他今天穿了件浅色的衬衫,更显得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