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什么都没问,只是温和地开口,“九梨同志,晚上想吃什么?我去食堂看看,或者让家里做了送来?你现在需要补充营养。”
姜九梨回过神,对上许嘉南关切的眼神,勉强笑了笑:“谢谢,不用麻烦了,食堂的粥就可以。”
许嘉南点点头,不再多言,起身默默地去食堂张罗。
病房里安静下来。
姜九梨重新躺下,侧过身,背对着门口,闭上了眼睛。
她希望他平安健康,这是真的。
但她不再期待他的解释和到来了,这也是真的。
或许,就这样吧。
等出院以后,找个时间,彻底说清楚。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只是心口,又开始细细密密地疼起来。
窗外的夜色,愈发浓重了。
***
接下来的日子,对霍冬临而言,像是在经历一场无声的煎熬。
他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一半被困在桑宁的病房里,背负着沉重的恩情与责任。
另一半则飞向另一栋楼,焦灼地思念着、担忧着姜九梨,却又被无形的枷锁牢牢锁住,无法脱身。
而桑宁的情绪极其不稳定。
她不再是那个,任性傲娇的姑娘。
她变得极其脆弱、敏感、易怒,时常毫无预兆地崩溃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