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和厂里几位领导守在急救室外。
一个小时后,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医生摘下口罩,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
“医生,她怎么样?”霍冬临立刻上前。
桑宁的父母也立刻围了上来,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期盼。
医生叹了口气,语气沉重:“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下来了,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她的左腿伤势非常严重。”
“横梁砸下造成了严重的粉碎性骨折,腿部神经和主要血管受损极其严重,虽然我们尽了最大努力进行清创和固定,但......情况很不乐观。”
“即便后续恢复理想,恐怕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很大概率会丧失大部分功能,需要依靠拐杖行走,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什么?”桑母踉跄了一下,险些晕厥过去,被桑父及时扶住。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眼泪汹涌而出,“我的宁宁,我的宁宁这辈子......就......就这么毁了?”
“医生,难道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无论多贵的药,多难的技术,我们都可以想办法!”霍冬临急切地追问,声音透着一丝颤抖。
不可以,不可以!
他不想欠下这么大的人情!
他宁愿被砸伤的是自己啊。
医生遗憾地摇摇头,“现在的医疗条件有限,神经损伤是世界性难题,我们已经尽力了。”
“后续的康复治疗非常重要,但想要恢复到正常行走,希望非常渺茫。先观察吧,等情况稳定一些,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可能。”
医生这些话,似沉重的枷锁,一层层套在霍冬临心上。
不一会儿,桑宁被推出了急救室,转入重症监护病房观察。
她依旧昏迷着,脸色苍白,左腿打着厚重的石膏,被高高吊起,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
霍冬临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的桑宁,眉头紧皱。
曾经,他们都还是孩子时,桑宁跟在他的身后一声声的喊他“冬临哥”。
如今却因为他,变成了这副模样,甚至可能永远失去正常行走的权利。
巨大的愧疚感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他彻底淹没。
他欠桑宁的,不再只是一次简单的救命之恩。
而是一份沉甸甸的、几乎无法偿还的人情债。
一条腿,一个姑娘本该明媚灿烂的未来。
桑母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我的宁宁啊,你怎么这么傻,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你这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啊,谁还会要你啊......”
桑母的话,字字句句都戳在霍冬临最难受的地方。
是啊,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