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冬临就站在那儿,军装笔挺,身姿如松。
无需任何多余的动作或表情,那股久居人上、不怒自威的气场便已笼罩了整个空间。
他身后的保卫科科长面色肃然,更是无声地加重了这份压迫感。
刘淑芬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额头上瞬间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她刚才还在盘算着如何和稀泥、如何打压姜九梨的气焰。
此刻所有的心思,都化为了惊恐和谄媚。
她几乎是踉跄着迎上前去,脸上堆满了极尽讨好的笑容,声音因为紧张而拔高:“霍团长!您、您怎么亲自来了?哎呀,误会,都是误会!”
“就是女同志们之间一点口角,拌了几句嘴,没什么大事,哪里劳烦您和保卫科的同志跑一趟?我们已经处理好了,正在批评教育呢!”
她一边说,一边拼命给赵芳和谢香云使眼色,让她们赶紧服软认错。
霍冬临的目光冷淡地扫过刘淑芬,并未理会她那套说辞。
而是直接看向脸色发白、身体微微发抖的赵芳和谢香云,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是吗?但我听到的汇报,是有人公然在工作场所散布谣言,污蔑现役军官生活作风,破坏军属互助中心的正常工作秩序。这似乎不是简单的口角问题。”
他微微侧头,对身后的保卫科科长道:“李科长,按照厂里的纪律条例,这种行为该如何定性处理?”
李科长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声音洪亮而公式化:“报告霍团长,根据军工厂职工纪律守则第七条,公然造谣诽谤、破坏团结、造成恶劣影响者,视情节轻重,可予以通报批评、记过、降级乃至开除处分。”
“如果涉及污蔑现役军人,性质更为严重,必要时可移送相关司法部门处理。”
赵芳和谢香云听到这些话,两人腿一软,差点当场瘫倒在地。
她们只是习惯性地嚼舌根、欺软怕硬,想给姜九梨点颜色看看,顺便讨好一下刘主任,哪里想得到会惹来这么大的祸事?
霍冬临的强硬态度和保卫科的介入,完全超出了她们的预料。
“霍团长,李科长!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赵芳率先崩溃,带着哭腔喊起来,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我们就是嘴贱,胡说八道,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谢香云也吓得魂飞魄散,跟着连连鞠躬道歉:“对对对,是我们不对,我们不该乱说话!我们向姜九梨同志道歉!深刻检讨!求组织上从轻处理!”
她们此刻的卑微惶恐,与几分钟前的嚣张挑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将欺软怕硬的劣根性暴露无遗。
刘淑芬见状,心里暗骂这两人不成器,但更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她赶紧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