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必须来。”许邵礼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家的问题,组织上已经正式平反了。恢复了名誉,也恢复了工作。”
霍老爷子发出一声极冷的嗤笑:“哼!平反?那又怎么样?你以为这就够格了?”
“我从没认为‘资格’是需要外界赋予的东西。”许邵礼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历经磨难后的坚韧。
“我今天来,不是来祈求您认可我的资格,也不是来炫耀什么。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留下永远的遗憾。有些话,憋了二十年,总该有个了断。”
“了断?你想怎么了断?”霍老爷子声音尖厉,“二十年前就已经了断得干干净净!是我亲手了断的!”
“你和我霍家,和丹琴,早就没有任何瓜葛!你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爸!”霍丹琴突然开口,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未能控制的激动和颤抖,“您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自己说句话?!”
所有人都看向她。
她胸口起伏,眼神复杂地看向许邵礼,又看向盛怒的父亲。
积压了半辈子的委屈和愤懑,似乎找到了一个决口。
霍老爷子被女儿这突如其来的顶撞惊呆了。
随即怒火更炽:“你?!你想说什么?你有什么好跟他说的?!难道你还......”
“霍伯伯。”许邵礼打断了老爷子可能出口的更伤人的话。
他的目光第一次正式地、深深地看向霍丹琴。
那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歉疚,有沧桑,有无尽的感慨。
最终化为一句沉重而沙哑的问候,“丹琴,好久不见。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霍丹琴眼圈瞬间通红,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但她死死咬着嘴唇,硬生生忍住,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许邵礼,你问我过得好不好?你凭什么问?你以什么身份问?”
她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怨愤和委屈,听得阮佩芝一阵心酸,别过了头。
阮秋悦更是吓得往奶奶怀里缩了缩。
许邵礼面对这尖锐的质问,眼神黯淡了一下。
喉结滚动,低声道:“是我冒昧了,我,我没有身份,我只是......只是想知道。”
“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霍丹琴的情绪有些失控,声音拔高,“二十年!许邵礼,整整二十年!你音讯全无!你现在跑来问一句好不好?”
“你以为一句平反,一句对不起,就能抵得过这二十年吗?”
“我从未想过能抵消什么。”许邵礼的声音依旧低沉。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诚恳,“造成的伤害已经造成,时间也无法倒流。”
“我自知亏欠你良多,甚至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