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这些好东西，可都是薛大公子‘心甘情愿’拿来孝敬你们的呢。”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姜自立和张红霞心上。
两人脸色黑如锅底，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姜九梨心情大好地挽住霍冬临的胳膊，“冬临，我们走吧。”
一家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离开。
留下二房一家对着满桌狼藉、空了的酒瓶和一个烂醉如泥的薛承凯。
还有里屋那个崩溃的姜清瑶，欲哭无泪。
夜风微凉，吹散了饭桌上的油腻气息。
天上的星星格外明亮。
姜五康和姜七振两家带着孩子先回去了，刻意给姜九梨和霍冬临留出独处的空间。
两人并肩走在安静的村路上，谁也没有先开口。
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交叠在一起。
霍冬临侧过头，看着身旁姑娘恬静的侧脸。
想起她今晚那些“壮举”，终于还是低沉开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询。
“小九。”
“嗯？”姜九梨抬起头，眼眸在月光下亮晶晶的。
“今天这样......”霍冬临斟酌着用词，“会不会不太好？”
姜九梨脚步未停，嘴角却弯了起来，侧头看他。
眼中带着狡黠的光，“霍团长是觉得......今天去我二叔家，只带了那么点‘寒酸’东西，让你丢面子了？”
她故意把“寒酸”两个字咬得微微重了些。
霍冬临闻言，薄唇几不可见地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摇了摇头。
“我不在乎那些虚名。”他声音低沉而肯定，目光落在她脸上，专注而认真，“只是在乎你。毕竟，那都是你的娘家人。”
他顿了顿，补充道：“场面做得太难看，怕他们以后会更加刁难你，让你难做。”
他的顾虑源于体贴，源于对她处境的考量。
姜九梨停下脚步，转过身正对着他。
月光洒在她脸上，映得她皮肤白皙通透，笑容却带着一种清醒又锐利的光芒。
“霍冬临，”她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清脆，“你觉得，像我二叔、二婶、我奶奶，还有我那好堂姐那样的......能算得上是家人吗？”
不等霍冬临回答，她便自问自答，语气里带着一丝冷嘲。
“他们啊，是吸血鬼。以前吸我爹我娘的血，吸我们兄妹的血，现在想借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