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的工资除了自己的生活费,全部都要寄回家。
而阮秋悦呢?
霍家的千金小姐,从小锦衣玉食,住的是有保姆的大院,没吃过任何苦。
谢远舟苦笑着摇摇头。
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即使阮秋悦现在对他有好感,也不过是一时新鲜。
等她知道他的真实家境,肯定会知难而退。
与其到时候难堪,不如现在就保持距离。
想到这里,谢远舟心里一阵刺痛。
他摸出枕头下的怀表,这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借着月光,他轻轻摩挲着表盖上已经模糊的刻痕。
“爸,我该怎么办?”他无声地问。
怀表不会回答,只有秒针走动的滴答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与此同时,姜九梨和阮秋悦也回到了租住的小院。
阮秋悦一路上都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鸟。
“你今天心情很好啊。”姜九梨一边开门一边说。
阮秋悦笑嘻嘻地跟进去,“联谊会挺有意思的,比我想象的好玩多了。”
姜一苹已经睡下了,两人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回到共住的房间。
阮秋悦坐在床边,一边梳头发一边哼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调子。
姜九梨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她拿出霍冬临给的信封放在桌上,“这个给你。”
“什么啊?”阮秋悦好奇地拿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钱和粮票。
她惊讶地瞪大眼睛,“这么多?小九,你这是......”
“借给你的。”姜九梨平静地说,“我看你最近手头紧,先拿着用。”
阮秋悦咬了咬下唇,眼眶有些发热。
她知道姜九梨看出她住不惯这里,又不好意思开口。
这些天她确实很不适应,但倔强的性格让她不愿承认。
“谢谢!”她小声说,把信封小心地收好,“等我回家就还你。”
姜九梨笑了笑,没说什么。
她脱下外套挂好,坐在床边看着阮秋悦,“悦悦,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啊。”阮秋悦眨眨眼。
“你现在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谢远舟了吗?”姜九梨直视着她的眼睛。
阮秋悦梳头的手顿住了,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