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闹?”霍丹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霍冬临身上,“冬临回来得正好,宁宁特意从上海给你带了礼物。”
桑宁害羞带怯的走上前,捧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冬临哥,这钢笔是我花了好大功夫才买到的,希望你喜欢。”
“不必了。”霍冬临看都没看那盒子,“桑宁同志,我想我们之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他本不愿把关系弄的这么僵,毕竟霍家和桑家是世交,他和桑宁也算一块儿长大,他一直把她当妹妹看来着。
可桑宁总像听不懂话似的,一味地往前凑。
这让他心里多了几分厌恶。
毕竟人嘛,对上赶着的,而且又是他并不感兴趣的人有着更深的抵触。
桑宁的手悬在半空,脸上又羞又窘又怒。
霍丹琴一把拉过桑宁,尖声道:“冬临!宁宁哪点比不上那个姜九梨?你们可是一块儿长大的,知根知底的。”
“而且宁宁琴棋书画样样精,不知道比那个姜九梨强了多少倍!”
嘶吼完,霍丹琴自己都愣了愣。
脑海里某个阀门被打开,一股苦涩难忍的记忆疯狂涌进来。
“他有什么好?全家都被下放了,还不知道哪天能再回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连累咱们一家子!”
“说的好听是个知青,其实跟是个劳改犯,你愿意嫁给一个劳改犯吗?”
“你要是执意嫁给他,那就滚出去,我们霍家再也没有你这个女儿......”
记忆的潮水裹着荆棘,刺痛了霍丹琴!
这也就更加坚定了,一定要霍冬临娶姜九梨。
她是霍家的人。
霍冬临也是霍家的人。
她不能如愿做的事。
那么侄子也别想做。
这个念头越来越浓烈。
“姑姑,”霍冬临眼神锐利如刀,“您确定要在全家人面前讨论这个话题?”
霍丹琴被他的目光刺得一颤,但很快恢复冷漠,“怎么,我说错了吗?那姜九梨当着全饭店人的面羞辱宁宁,说霍家是空架子,这种没教养的丫头......”
“够了!”霍冬临一声厉喝,脸色阴沉。
霍丹琴见状,丝毫不退缩,“咱们霍家三代军功,娶个工人家的女儿,像什么话?”
“丹琴!”阮佩芝突然出声,温柔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严厉,“我才是冬临的母亲。”
言下之意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做姑姑的是不是管的有点儿宽了?
霍丹琴不是听不懂大嫂话里的意思,可她也有自己的执念和打算。
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