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别提你哥。”姜九梨打断她,“这是咱们自己的工作,不能处处麻烦你哥。”
“如果你哥真的出手,咱们以后的工作会越来越难做。”
阮秋悦咬了咬嘴唇,没再说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姜九梨就骑着自行车到了军属大院后面的荒地。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她的布鞋,地里杂草丛生,泥土板结得跟石头似的。
“这哪是荒地,分明是石头地!”阮秋悦用铁锹戳了戳地面,只留下个白印子。
姜九梨抹了把汗,从包里掏出两个铝饭盒,“先吃点东西,攒够力气再干。”
饭盒里是三姐早起做的葱油饼,还温着。
阮秋悦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哇,这葱油饼可真好吃,比食堂强多了。”
两人埋头苦干了两个钟头,才翻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地。
姜九梨的手掌磨出了水泡,腰酸得直不起来。
阮秋悦更惨,白皙的手臂被野草划出一道道红痕。
“哟,你们俩干得挺认真嘛。”刘淑芬不知何时出现在地头,手里拿着个笔记本,“我看看,嗯,进度有点慢啊。”
姜九梨直起腰,“刘主任,这地太硬了,能不能申请台手扶拖拉机?”
“拖拉机?”刘淑芬夸张地瞪大眼睛,“小姜同志,现在全国上下都在提倡艰苦奋斗,你这么娇气可不行啊。”
她意有所指地补充,“要是霍团长知道你这么不能吃苦......”
“刘主任。”姜九梨平静地打断她,“我和霍冬临同志是正常恋爱关系,请不要把我的工作表现和他挂钩。”
刘淑芬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走了。
中午休息时,姜九梨和阮秋悦坐在树荫下啃干粮。
远处走来个佝偻身影,是张秀兰大娘。
老人挎着个竹篮,颤巍巍地走到她们面前。
“闺女,听说你们在帮我翻地?”张大娘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愧疚,“这,这怎么好意思?”
姜九梨连忙扶老人坐下,“大娘,这是组织安排的,您别客气。”
张秀兰从篮子里拿出两个搪瓷缸子,里面是熬得浓稠的小米粥,“快喝点,垫垫肚子。”
她又掏出个小布包,“这是我腌的酱黄瓜,配着吃。”
姜九梨有些感动。
虽然领导不做人,但张大娘是好人。
两个人吃完东西,中午又休息了一会儿,开始干活了。
只是下午更加艰难。
虽然已经进了秋季,但太阳还是热辣辣的,两个人都是没吃过苦的,累的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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