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这份工作得来不易,要是真闹到厂里,他这辈子就完了。
“娘,别说了!”钟志强一把拉住赵婉云,声音里带着哀求,“咱们回家再说。”
姜九梨懒得再看这对母子演戏,扶着三姐大步走出了医院。
走出医院,阳光洒在脸上,姜九梨眯了眯眼。
她转头看向父母,“爹,娘,你们先带着三姐回去,我还有点事。”
姜自强皱着眉头,“小九,你还想干啥?”
他这个闺女不是个省油的灯,说不准要闹事儿。
“没什么,是军工厂互助中心的事儿。”姜九梨说是这么说。
但冰凌凌的双眼却看向了钟家的方向。
三姐这些年的委屈,不能白受!
傍晚时分,姜九梨换上一身利落的工装,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和二哥姜七振一起出了门。
他们先去了城西的茶馆,找到两位说书先生,又去杂货店买了面铜锣。
“小九,你这招可真绝。”姜七振扛着铜锣,忍不住笑道。
姜九梨冷哼一声,“这才哪到哪,好戏还在后头呢。”
天色渐暗,钟家所在的胡同里飘起炊烟。
赵婉云正坐在堂屋里生闷气,今天在医院丢尽了脸面,她越想越窝火。
“都怪那个搅事的姜九梨!”她咬牙切齿地对儿子说,“要不是她多管闲事,咱们家的事能闹得人尽皆知吗?”
“你媳妇儿老实的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敢说离婚?”
钟志强低着头不说话。
检查结果像块大石头压在他心上,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问题。
“你放心,有娘在,这婚离不了!”赵婉云眼底泛起恶毒的光,“到时候你媳妇儿还得乖乖的回来伺候你。”
突然,一阵响亮的铜锣声打破了胡同的宁静。
“铛——铛——铛——”
紧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各位街坊邻居,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今儿个咱们来说一段‘恶婆婆欺媳妇,不孕原是儿无能’的新鲜事儿!”
赵婉云手里的茶杯“啪”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猛地站起来,脸色煞白,“这、这是......”
钟志强也慌了神,“娘,他们这是要干啥?”
赵婉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院门口,一把拉开大门。
眼前景象,让她差点背过气去。
胡同里,密密麻麻站满了看热闹的邻居,中间空出一块地方,两个说书先生一左一右站着,一个敲锣,一个打板。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