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过的教会一样,所有人的日子似乎也在进行着难以观测到的回旋,所有的一切都有迹可循,所见证到的一切都有种恍惚的既视感。
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眼前所有的一切又有着极大程度上的不同,除了名为露泽的花朵之外一切都变了。
但是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总能在现在找到过去的影子,并且对于过去有了更深的理解。
什么都能找到,就是唯独找不到通往未来的道路。
这很奇怪,在他们短暂的人生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觉地发生着剧变,等到回头的时候总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而在弥列,时间过了比他们现有一生还要长上一些的距离,却只是物非人是。
终于,少年们意识到了相似之处来源于何处。
“我有个朋友。”周烨有些恍惚地开口道,“她很久之前就被烧死了,她做着终有一天会死在火堆中的工作,却还是日复一日地度过了每天,并不悠闲,但是她从来没有迷茫过。
“那个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了,偏僻到神的余光都扫视不到,只有人才能够拯救人。”
人才能够拯救人。
露玛丽心底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继续注视着原先毫不起眼,甚至她打心底觉得这是高贵上等人的少年们。
是啊,能被露泽称为朋友的人……怎么会是简简单单的普通上城区少爷呢?
“你们现在学到的医术,大多数是从这种偏僻的地方,一代人一代人传下来的,他们大多数因为别人的恐惧,愚昧或者是自私,最终被烧死在火焰中——但是我认识的那人有在火焰中对着教会大竖中指辱骂的胆量。”
这并不是某种对比,只是发自内心的感慨。
“而另一位朋友,他提出了非常重要的一个观点。”李剑白接过了周烨的话柄,如果只是单纯描述莉葡西卡的话,未免也给眼前的革命者们太多的心理压力了,“神不在乎人类,祂只是存在,而人类所做的一切只是自娱自乐,自以为是的强加仪式罢了。”
如果神不在乎,那对于人类来说,神就不是万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