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要盛装【妖气】的地方,所以要坚固一些,周围的这几个小球是缓冲带,可以减缓【妖气】失控爆发时带来的冲击,周围的这些管道则是将爆发出的【妖气】引导至身体的各个部分。只要大球没破,【妖气】就永远都不会变成失控的状态。”
柳垂莲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听懂了,但如此开放且灵活的解决方式,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按照自己之前的设计,控制【妖气】应该是直接将其【锁】起来——这个【锁】可以是【法器】,也可以是更强大的【妖气】,总之就是将之困在一个地方,让它永远无法逃离牢笼。
而钟秋的方法则反其道而行之——这些【球】和【管道】几乎没有完全阻拦【妖气】的作用,但却会令【妖气】无论如何也逃离不出这个循环。
——这就是【鬼魔灵】的天赋么?柳垂莲叹了口气,怪不得这家伙两千四百年前能横扫三界无人能敌,虽然有着【大灾炎】这张底牌,但这个魔头本身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这等对法术的理解,简直就是【天道】在赏她饭吃。
不过对于这个女魔头的理论,柳垂莲也只能摇头叹气——她说得简单,但做起来太难了。先不说那个主要的【球】的坚固程度,光是那些复杂的管道,就够她做上不知道多少年月。
“能不能……说得再简单一点?比如那些球的做法?”
“我想想……”钟秋枕在胳膊上,酒味和困倦令她昏昏欲睡,不过还是坚持着将【术】的结构和组建方法尽可能详细地写了出来——【术】只需要【术语】和大自然进行沟通就行了,一般来说大自然都会给出回应。但要是这个【术】十分复杂的话,如果不用自身的【法力】流向清楚地表达出来,【大自然】很可能听不懂。
比如说,如果想制造一团火焰之类的纯自然现象,【大自然】会很快给出回应;但如果和大自然沟通、让它将一堆零件拼成一只手表,那就需要将自身的【法力】流向率先构筑出一个手表内部结构的模型,只有这样,【大自然】才会按照这个模型,将零件放在它该有的位置上。
钟秋画的就是这个【模型】,只需要让【法力】按照这个模型进行流动,【大自然】就会立刻给出回应。
“大概是这个样子……”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钟秋将图画完了,脑袋也砸在了桌子上——现在她处于一种十分矛盾的状态,酒气熏得她昏昏欲睡,但酒味却又呛得她无法入睡,“现在能把酒瓶子盖上好好睡觉了么……”
“再给我五分钟……”在女魔头画图的时候,每画一笔,柳垂莲的眼睛就亮一分——这简直就是真正天才的构思——与她相比,自己还真就没办法再以【天才】自居了。
这才是天赐之才,自己不过是懂得理论多一些罢了。
“行吧……”钟秋松了口气,虽然不是立刻停止,至少现在算看到个头了——不然她毫不怀疑以这个家伙的酒量,很有可能喝到天亮,“话说你做这个干嘛……给谁用的?”
“小钰那丫头。”柳垂莲一边用脑子重新构筑了一遍这张图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道,“上次在【修罗村】的时候出现的也是你吧,从那之后我就开始研究这套东西,不过以前的构思都不尽人意,我打算搞出一套更合适的,比如你这套东西。”
“小钰啊……那你不用研究了。”钟秋摇了摇头,迷迷糊糊地说道,“我已经用【大灾炎】压制她的【妖气】了,只要我活着,她的妖气就永远也不会再出现失控的……”
话说一半,钟秋立刻清醒了。
不仅是她,连柳垂莲也睁大了眼睛看着,直勾勾地盯着她。
两人对视了一眼——她们都发现了这件事的蹊跷。
钟秋是因为之前太心急了,只想找个方法压制司马钰失控的【妖气】,过后的事情并没有多想。只是现在想起来,不仅是【修罗村】,就连【鬼气爆发事件】中,自己第一次借着司马钰的身体来到外面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