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没事?”
“嘘!”七王爷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朝外面看了看,也没有从床榻上起身,只是朝扎牙笃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耳朵靠过来,才小声道:“本来也没什么事。”
“那爹您为什么要装病?”扎牙笃小声问道。
“爹装病自然有爹的道理。”
“哦。”扎牙笃果然不问了。
见到这一幕,七王爷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好半晌后,才说道:“笃儿,爹现在只能相信你了,有些事情,爹需要你去做。”
“爹,您尽管吩咐,孩儿绝对给您办妥!”
扎牙笃拍着胸脯保证道,七王爷笑了笑:“爹当然信你,不然也不会把这个重任交给你。”
“爹,到底是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敏敏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吧?”七王爷话一出口,扎牙笃的表情就变了变,倒也看不出太多的伤心难过,只是沉默了不少。
“爹这次给你的任务,就是潜入大明,用上一切手段,接近敏敏,从她的口中,打探出大明的兵力部署图。”
“啊?”扎牙笃一愣,随后下意识就要拒绝:“爹,孩儿......”
七王爷板着张脸:“你刚才可是说了,什么事都能办妥!”
“可是......”扎牙笃有些着急。
还没等他继续说些什么,七王爷又叹了口气:“爹也知道你对敏敏那丫头余情未了,这样吧,爹也不强求你,只要你将这个锦囊带去给她,余下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去管了。”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锦囊。
扎牙笃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先问了一句:“爹,那我能先看看锦囊里面的内容吗?”
七王爷没有拒绝,只是将锦囊递了出去。
扎牙笃接过后,打开一看,见里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只有一个纸卷,纸卷上也只是一句别扭的诗句:“此生难料,身在天山,心系沧州。”
“爹,这不对吧?”扎牙笃曾因喜欢赵敏,也钻研过一阵汉人文化。
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本是陆放翁的诗句,原句应是: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
抒发了诗人报国无门的无奈和此心难安的遗憾。
七王爷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挥了挥手:“忘了爹刚才是怎么说的了?爹自然有爹的道理,你这次前往大明,将锦囊带到回来以后,爹就帮你请功,你也该在朝堂上历练历练了,不然将来怎么接过爹的位置?”
扎牙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将‘孩儿无意官场’这句话说出口,只是默默将纸卷收入锦囊,又将锦囊收入怀中。
七王爷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正这时,外面有仆役通报:“启禀王爷,太医院的御医奉陛下旨意,前来为您诊治